穿越海洋永无停息(2 / 8)
质疑他存在的意义,会觉得他没有让我变好。
他会觉得是他让我情绪失控的,他解决他自己我就能好起来。
我不愿意跟他说多少也有一点这个原因。
他心理承受能力其实很有限,像我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他迟早会被我拖进这个漩涡里面的。
这个时候我又要像之前一样强行顶着失控边缘的负面情绪去安抚他。
我早已经习惯了,左右跟之前也没什么区别。
——☆
晚上跟林科聊了一会儿药的事情。
她跟我说解封了要去开药,不建议我住院,但一定要去开药。
我不是没去开过,但最开始的那些药被我妈丢进了垃圾桶,后来的药被我自己拿来下酒了。
我总觉得我吃了药以后也并没有好起来,甚至一些药物带来的副作用让我变得更糟糕了。
——☆
这会儿坐在窗户旁边看月亮,突然想起之前提起的剑三里的烟花。
橙子的喊话我一向是最喜欢的,也是我把它定为绑情缘默认的仪式感的原因之一。
“奉日月以为盟,昭天地以为鉴,啸山河以为证,敬鬼神以为凭。
从此山高不阻其志,涧深不断其行,流年不毁其意,风霜不掩其情。
纵然前路荆棘遍野,亦将坦然无惧仗剑随行。
今生今世,不离不弃,永生永世,相许相从。”
新赛季要开了,我又想回去了。
想念往生涧悬崖上的月亮了。
现在是北京时间四月二十二日晚上十二点半。
我心态崩了。
昨天下午的核酸,我那管的十个人里,有一个阳性。
我现在手抖的不行,打字都很难。
我不知道为什么每次都要在我觉得快好起来的时候给我开这种玩笑,这次是,上次武汉的事儿也是。
我爸说可能要把我们这个单元都拉去隔离,让我现在就开始收拾要带的东西。
其实吉林封城四十多天了,我一直没多害怕,因为我疫情之前就不出门,现在有了疫情,我还是不出门,有没有疫情表面上看起来对我影响也不是很大。
直到今天。
我现在满脑子只有一句话,为什么啊。
为什么啊。
一时间我整个人都傻了,我要怎么办才好,我要作何反应,我要怎么应对这件事。
我不知道。
半个小时过去了,我觉得我应该好一点了。
我还是想哭。
这个时候我真的很想温琰。
我现在突然意识到,我之前征贴里写的,“你我之间,不过一张机票的距离”,真的好像一个笑话。
我现在也能理解温琰为什么会在来东北找我的火车上一直担心有人在这个时候取代他,为什么他会觉得一个我完全看不上但离我只有十几公里的男是个威胁。
这距离好远,真的好远,好像一辈子都到不了的那样远。
我脑子发昏,已经开始胡言乱语了。
我现在坐在阳台上,刚才腿甚至都伸出窗外去了,只要一念之差,这世界上就没有温三岁了。
但温琰突然给我发消息说晚安。
我又舍不得了。
我不敢想他明天一觉醒来发现我跳下去了会是什么样的反应,我不敢想。
我说过的,他是让我可以撑过无数个绝望的夜晚的理由,一直如此。
他永远可以把我从死亡边缘一把拉回来。
我从未遇到这样的情况,我好像一下子失去了全部的方向。
他为什么不能早生几年呢,哪怕几个月也好。
要是能抱一下就好了。
要是能抱一下该多好啊。
为什么当初我没有留下他。
我好想见他。
我刚才又去哭了一场,不只是因为害怕,更多的是希望的破灭。
我之前一直心存侥幸,如果四月能解封,也许五月一的时候我还能见到温琰。
但是现在,彻底没机会了。
我不知道下次见他是什么时候,也许是在他高考,也许只能是他从家里逃出来找我。
他说会来找我,就一定会来。
可为什么这么难。
我只是想和他在一起而已,这么简单的愿望,怎么就这么难。
我写不下去了,给你们看一段我之前写的不知道是啥玩意儿的东西吧。
“你是单选题,是一眼就能看出的正确答案。
是雁门关纷纷扬扬落在肩头的雪,是往生涧罐子里藏着的小鱼干,是前线士兵小心翼翼护在胸前的同心锁,是精六插八的毕业套,是阵营拍卖场价值连城的战利品。
是高领毛衣下不曾摘掉的护身符,是秋天枫叶林里读书的少年,是寒冬的地暖,是裹着厚厚一层冰糖的糖葫芦,是大斗篷下若隐若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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