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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羔羊白(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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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添神采。

琼,你不知道,我甚至恨不得和你分享我的一切。

半明半暗里,意味深长的话语自公主的红唇滚落,裹挟着不加掩饰的高位者的欲望。

秦杏微微垂下眼睑,视线落在琼白得出奇的肌肤上,白纯洁的、无辜的、孱弱的白。她想起被呈在祭坛上的羔羊,得到精心的照料,命运的最后是分享一份并不属于自己的噩运。她已然嗅到自己祭品的身份,但在此刻,只能继续装傻充愣地做这只羔羊。

殿下,如您所愿。

她仰起头来,展露出修长而脆弱的脖颈,祖母绿色的眼眸平静无波。

男奴们高举的箱子没有上锁,玛蒂尔妲接过了秦杏手中的那串葡萄,催促着她快些打开箱子挑选:

选什么都行,只要你喜欢。

年轻的公主坐在金线织的蒲团上,与黑夜同色的秀发上缀着金叶发饰,她懒洋洋地对着秦杏微笑,配着她手中的那一串葡萄,简直像某幅挂毯的主题。

秦杏应了声是,便走近了那五个赤身裸体的男奴。他们大抵是维持这样的姿势很长时间了,面庞和胸膛上已然沁出细密的汗珠,呼吸也显得沉重紧促。排在最末尾的男奴看上去还是稚气未脱的少年模样,许是年纪尚轻,力气也不如其他的男奴大,他紧紧咬着牙,额头隐现青筋,像是力竭的前兆。

把箱子放在地上吧。

但那少年却不敢听从秦杏的话,他仍维持着高举箱子的姿势。

秦杏还没来得及劝说他,玛蒂尔妲就已施施然站起身来,她非常平静地抽出一条泛着金属色泽的细长软鞭,吝于警告,也不屑于走近,当下便毫不留情地抽了下去。鞭子破空的声音尖锐,在眨眼间就化作那少年的肩膀上一条肿胀的红痕。年轻的公主显然已经习惯了这种不通人情的处罚,她全然没有给秦杏留下片刻的可以求情的机会。

殿下!

愕然的秦杏望着少年伤痕中缓缓沁出的血色,少年的手臂颤抖着,却还在高举着那只箱子。

琼,你怎么还把这种东西当做人看呢?

玛蒂尔妲挑起一侧眉毛,语气有些不满:

如果不是因为没有找到合适高度的案几,我真不愿意让这么多的东西待在我的卧房里。

你知道,这些都只是奴隶。

我仿佛是她的舌头受了那责罚,一时间竟说不出完整的话来,目光却还停留在男奴肩膀上的那条伤痕上。只是这么一会儿工夫,那伤痕已经变得鲜血淋漓。受伤的男奴保持着绝对的缄默,但他回避不了生理上的痛苦,汗水如注地流淌,身体也在无法控制地轻颤。

你怎么这么怕?拿着鞭子的公主笑起来,她探过手轻轻拍抚她心爱侍女的后背,毫不在乎手掌下的脊背愈来愈僵硬。

我不会这样对你的,琼。她在她耳边轻声地发誓,又以更加温柔的声音反问:我怎么舍得这样对你呢?

她用祖母绿色的眼睛深深望住玛蒂尔妲,在昏暗的光线里她过于白皙的面庞显得楚楚可怜。秦杏干涩地笑了笑,又对玛蒂尔妲点头:

我知道的,殿下一向很在乎我。

是最在乎。

玛蒂尔妲纠正了秦杏的错误,随即不耐烦地对地上的男奴道:

把箱子放下都滚出去!真不明白捷忒卡奥为什么会选你们几个来!

哪怕是同这样的奴隶说话,对于高贵的公主而言,都是一种不可容忍的耻辱。

我差点忘记问你,你外出买了什么回来?

敞开的五只箱子里盛满奇珍异宝,它们拥有着瓦沙朵的缤纷多彩,无论是价值还是式样都令人啧啧称奇。但箱子的拥有者却对它们不以为意,玛蒂尔妲只关心箱子前的琼。

在一只箱子最不起眼的角落里,秦杏瞧见卡洛儿家那犹如云雾织就的头纱,它们从艺术品沦为了陪衬品。她于是从中抽出了那条最昂贵的绣线菊色的头纱,不知是因为头纱的材质,还是放置的技巧,它并没有任何的褶皱,我从这家头纱店买了一条绯红色的头纱,不过那条不是这种用新技法的,要逊色一些。

绯红色的?玛蒂尔妲一下子来了兴致,不再懒洋洋地坐在那张蒲团上,而是饶有兴致地凑到秦杏身旁,从那只巨大箱子的角落里挑选头纱,绯红色做头纱太俗气了,尽管琼戴着要好一些,但还不是最好的选择。至于这条绣线菊色的,紫色虽然难得,但还是差一些

她略为踌躇片刻,便果断抽出一条瓷绿色的头纱来,你试试这条!

这几条头纱的颜色,秦杏都很喜欢,如果硬要她自己做选择,恐怕要纠结上许久。递过来的这条瓷绿色的头纱,颜色与前两条比起来,更为温柔清新,仿佛青山里笼在山涧的薄雾。她刚想从玛蒂尔妲手中接过那条头纱戴在头上,玛蒂尔妲便对她摇了摇头,笑道:

我才信不过你自己戴头纱呢。还是我来帮你吧,琼。

玛蒂尔妲把秦杏按在另一只银线织就的蒲团上,她把多琳帮秦杏拢好的发髻披散开来,挑剔道:

这发髻是谁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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