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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的很难追 第67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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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江冶忙不迭道:“幺鸡叔,您可得悠着点,别给我二姐整个光头或者别的奇怪发型。”

江瑟原先的头发长挺长了,快到半腰,这位幺鸡叔倒没给她整什么奇怪发型,头发修剪到过肩的长度便完事儿了。

她脸小,又生了张芙蓉面,什么发型都驾得住。

下午去接张玥出院,何苗眼尖,一眼便瞧出她剪了头发:“江小姐,你剪头发了?真好看!”

“嗯,上午我妈妈带我去剪,你们要剪吗?我带你们去。”

“我就不了,一会得回家帮忙。”何苗觑了觑张玥,说,“要不你带师父去吧,师父的头发都不知道多久没剪过了。”

张玥的头发的确是长,都快到臀了,不盘起来时看着十分累赘。

张玥习惯性地要拒绝,却见江瑟转眸看了过来,对她说:“头发长时间不剪,只会一面吸着你身上的营养,一面越长越坏,去剪吧。”

张玥便默了下来,过了会才点点头,说:“麻烦你了。”

江瑟先送了张玥回公寓放东西,之后才带她去幺鸡叔那里剪了个锁骨发。

少了冗长的头发,她整个人焕然一新,瞧着清爽了许多。

“忘川”今天晚上六点开门,她们踩着点回到梨园街吃晚饭。

江川做了满满一席菜,他与余诗英都是热情好客的人,饶是拘谨如张玥,也在满室的热闹里一点一点松懈下来。

饭后的甜羹是桐城这里特有的红糖汤圆。

张玥是桐城人,幼时也吃过她妈妈给她煮的红糖汤圆,这一小碗汤圆她下得很慢,每一口都要细细地嚼,慢慢地咽。

似是在回味着她也曾有过的美好童年,又似在品味着这八年来好不容易尝到的一点甜。

吃过饭,江冶本来打算带江瑟同江棠出去玩儿。

结果熬了一宿的江棠只想睡觉,而江瑟还陪着朋友,也没得空出去。

“你怎么还不去找林珂?”江棠打趣他,“就一天假,陪我们半天,现在也该轮到女朋友了吧。”

林珂就是“可爱多”,江冶高中三年的同学。

江冶耳朵有点儿发烫:“她白天也有事,我本来就打算带上她和你们一起出去玩儿的。”

“带上两个单身的姐姐做电灯泡?”江瑟看了看他,“你要真带上我们,今晚你连林珂的手都牵不着。”

江冶:“……”

江冶走后,江瑟将张玥带到她那间挨着柿子树的房间。

两人就坐在窗边看院子里的柿子树,上头的柿子早就掉光了,光秃秃的枝桠只剩下拳头大小的玻璃灯,还有几个红灯笼。

傍晚时分,夕阳还在远天描摹着最后一缕霞光,这院子里的灯便已经亮起。

冷清清的院子因着这昏黄的灯色与喜庆的红灯笼而显得热闹。

是一种没了人气但依旧充满烟火气的热闹。

张玥望着柿子树,唇角牵起一丝很淡的笑:“你家,很热闹。”

江瑟“嗯”了声,笑问:“不好奇我怎么从一个富家千金变成这里的二女儿吗?”

张玥手里握着一杯温水,闻言便摇了摇头。

她不想去打听别人的伤心事。

“也没什么不可说的。”江瑟说,“我出生时医院被人纵火,将我和另一个婴儿错换了,我去年五月才知道我真正的亲人在这里。而在那之前几天,我才刚刚查到你的消息。得知那张手帕的主人有可能也在桐城时,你知道我那时是什么心情?”

张玥说不知道。

江瑟抿了一口红茶,徐徐道:“我觉得我一潭死水的生活终于要有改变了,仿佛冥冥中有什么在指引着我过来桐城,告诉我只要来了这里,我就能找回我自己。”

她身体里熬着一把火,一把七年前就在她体内播下火种的火。

这把火烧得她疼。

她不得不用别的方法让这把火熬得慢点,直到郑欢同她说,我们可能找到赵志成的过去了。

张玥问她:“你不恨我吗?”

江瑟看了看张玥,“我不恨你,我只恨赵志成。你与赵志成的爱情……很动人,他能为了你杀人,你也能为了他死。但再动人的爱情也不能用来美化犯罪。赵志成救赎了你,但他害了我。不管他有什么样的苦衷,他都害了我。”

张玥垂下眼:“你的确应该恨他。”

屋子里静了下来,半晌,江瑟望着窗外那抹橙红余晖,忽然问:“张老板,你觉得今晚的日落美吗?”

张玥抬起眼,望向窗外。

今日没下雪,是个晴日,夕阳坠落得格外盛大,余晖将天空描成一块色彩瑰丽的画布,镀着金边的晚霞被撕成一缕缕,飘荡在画布里。

张玥看得发怔:“美的。”

当最后一线余晖消散在天际时,江瑟从窗外收回眼。

“别人总说夕阳是绝望的,因为它抵挡不了黑夜的降临。可也正是这枚经历过黑夜的夕阳会在我们看不见的地方,在世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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