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3 / 5)
经常,是天天,她们天天都来,每日不一样的格格、福晋,一大早就来,而且除了小如意公公之外,每一个都指著福晋的鼻子叫柳佳氏,要福晋听她们训话,要福晋伺候她们喝茶吃点心;还有下午,宫里的小如意公公,他总逼著福晋弹琴学作诗直到天晏才放人”“对啊,对啊!”佟别大声附和,塔布的声音尚能够保持冷静,她的语调却很明显的表示出她的不满。“这样下来,福晋根本没有时间陪小阿哥与小≈26684;≈26684;,他们天天都哭著要额娘呢!”“没错!”玉桂狠狠地点了一下脑袋。“奴婢都跟福晋说她们这样太过分了,但福晋总说要忍耐要忍耐,否则王爷难做,可您没瞧见,福晋都被她们折磨得瘦了好多呢!”对那些人,落井下石这种事非做不可!某人咬牙切齿的声音清清楚楚地传进所有人耳内,搞不好待会儿就会掉落一地牙齿,那四个女人不约而同、惊恐万分地用力闭上眼,不敢再看某人那狰狞凶恶的脸。“玉桂、佟别!”“奴婢在!”“找几个有力气的婢女,把这四个女人给我搬到柴房里去关著,三天后塔布再去替她们解开穴道,在这之前,谁也不准去理会她们,不准给吃的、喝的,要拉要撒全都在里头解决,听清楚了没有?”“听得一清二楚,王爷!”两个兴高彩烈的声音同声一致地回应。“塔布、乌尔泰!”“奴才在!”“无论任何人来说情都不准放人,倘若一定要放,叫他们直接来找本王,懂了么?”“懂了,王爷!”“还有,自今而后,不管我在不在府里,再有任何人来骚扰福晋,不需要赶人,无论是谁,即使是亲王、公主、皇子,就照这同样方式招待,要是惹出祸来,天大的事都有我担待,明白了?”“明明白白了,王爷!”这两个声音呼应得更热烈。男人哼了哼随即退后关上门,将一切留给他们处理,他自己则回到床前,掀开纱幔,再扶起满儿的下巴仔细端详她清减许多的娇靥,片刻后,他一声不吭,只怜惜地覆上唇瓣,温柔万分地与她缠绵缱绻嘿嘿嘿!她就知道,有耐力忍到最后的人一定赢!这一回,只轻轻的两响敲门声,她便醒了。“禀福晋,奴婢将午膳搁在门口了。”那轻轻细细的声音是如此小心谨慎,生怕碰破细瓷似的,满儿不觉莞尔。再瞄一眼身边的人,心中更是爱意丛生,自他眉宇间的疲惫,可以想见他是如何连夜赶路回京,回到她身边。悄然下床来到衣柜前,她打算套件衣服去把午膳端进来,没想到衣柜门一打开,一大包东西就先掉下来砸到她身上,她低呼一声,下意识地伸臂抱住,整个人亦随之跌到地上去,那包东西也散开了。惊讶地眨著眼,她四顾散落满地的首饰衣袍,富有异族色彩格调的珍珠、玛瑙、珊瑚,两、三件花样鲜艳又独特的精致剌绣坎肩儿,甚至还有一件黑紫羔皮的旗袍,领口、袖口和下摆都缀著雪白的狐毛,这些老天,他记得!他记得今天是她的生辰,所以他才特意赶回来,所以才有这些礼物,他什么都没说,但是他记得!缀著泪珠儿,她微笑着收好这些礼物回到床边,早已忘了什么午膳不午膳,凝视著床上熟睡的男人好一会儿,突然,她整个人跳到他身上猛然惊醒“搞什么!”他抽著气怒骂。没给他机会再往下发怒,她用尽全力吻住他的唇,头一回如此主动又热情地诱惑他、爱抚他,不过一会儿,他便翻过身来反压住她,凝注她眉眼间妩媚的诱惑,唇畔迷人的微笑,轻轻地,她探出舌尖来蛊惑般地舔了一圈唇瓣,他双眼一眯,不假思索地俯下嘴去捉住她正待收回去的舌尖再一回,只轻轻的两响敲门声,他便醒了。“禀爷,宫里来人请您进宫一趟。”那迟疑的声音是如此犹豫不定,仿佛不确定是该小声,免得吵醒了睡梦中的人,还是该大声──免得叫不醒睡梦中的人──才好。默然下床,允禄再次套上长裤,并顺手在早先脱下来的长袍上取出一封信函,打开门,把信函递出去。“把这交给他们带回宫里给皇上。”“是,爷。”塔布退开离去,玉桂和佟别各捧著一个托盘上前。“爷,晚膳。”允禄后退两步。“放里头桌上去。”两人答应一声把晚膳送进去,顺便向王爷做报告。
“爷,晌午时分,英贝子和昭贝勒一块儿来找他们的福晋和庶福晋,高洛贝勒也来询问他的侧福晋,晚么晌儿豫亲王也来找他的大格格,奴婢们把爷的话转告他们了,他们都说要进宫去找皇上。”“嗯!”允禄漫不经心地打开食盅瞧瞧里头是什么,直到玉桂两人要离开时,他才说:“三天之内,无论谁来找,本王都不见。”“可若是宫里”“一样。”“是,爷。”玉桂两人退出去并关上门,允禄拈了一块鸡肉放进嘴里,嚼著回到床边,这才发现满儿早已醒了,正撑著肘弯注视他。“这样可以吗,连皇上都不见?”侧身坐上床沿,一脚笔直地伸在床上,一脚曲搁在地上,允禄悠然地靠著床柱合上眼。“这一趟出门前我就跟皇上说好了,往后我出远门超过一个月,回来后三天都是我自个儿的,连他也不能勉强我去见他。”她知道,又是为了她。“哦”她挪著pi股靠过去,拿起他的手臂挂在她颈后,再眷恋地贴紧了他。“可是张家口很近啊!你为什么去那么久呢?”“我不只去张家口,还上了一趟西宁。”“又是西宁,老是去西宁,西宁到底有什么特别呀?”允禄沉默了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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