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无人知晓我腐朽又阴暗(3 / 4)
筋水泥般将我牢牢禁锢,衣冠楚楚之下,原是这般铜筋铁臂,叫我从心里面发寒。
啊!后背好痛!它撞到粗砺的水泥墙面上,那股大力仿佛要把我的五脏六胸都撞碎。
我歇斯底里朝他咆哮,他却带着黑夜压迫下来,堵住我的嘴,我尝到的却是叫人迷恋的血腥气。
粗砺的舌头扫荡我的口腔,像一条滑腻的蛇,令我恶心反胃却又无可奈何,最终只能在炽热的喘息里沉溺迎合。
舌根又麻又痒,兴许是肿了,疼痛成了兴奋剂,让我浑身的血液开始沸腾叫嚣。
“神经病、你别、别咬……嘶!”我抓着呼吸的间隙,用同样滚烫的声音说。
舌尖被他咬了,连心的痛,血腥气浓郁到令人反胃的地步,他几乎要把我的舌头咬烂。
涎水混了口水糊到下巴上,我的手被他按在头顶的墙上,铁掌从我腰侧爬到胸前,挤弄脆弱渺小的两点。
我廉价的白衬衣变得更加皱巴,沾上血水汗迹,成了胜兮兮的一件。
他半点都没有情趣,粗暴的手法让我生不出快感但却格外让我兴奋。
小小的孔粒似乎是要被他挤捏爆开,指甲掐着乳晕,力道大得像是要把这块肉掐下来。
痛!太痛了!我为什么还清醒着,难道刚才喝的都是假酒?酒精不是麻痹人的良药吗,我怎么没醉呢?
我意识到自己就是一块面团,在他手底下被搓揉挤捏,失去了自己的形状,从才拼好的人形又被揉开,没有具体的形状。
真难堪,明明我是一个成年男人了,现在却像一滩水附在另一个男人身上,几乎要和他融为一体,不分彼此,但是我清楚地意识到,他和我是天壤之别。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非要执着于我这么个普通人物,时时刻刻监视着我,让我喘不过气来,呼吸的每一口都是压抑的。
我能想到的唯一解释就只有他是个纯粹的神经病,只有神经病才能做出这种神经事来,监视我,跟踪我,现在已经光明正大毫不掩饰地出现在我面前,甚至强吻我。
傻逼!神经!
很丢脸,我被他亲到没力气,只能在心里面咒骂他,恳切地祈祷他去死,希望下一秒就有一辆车开回来把他撞死,即使误伤了我也没关系,只要这个神经病死了就好。
即使坐上了我这辈子也不可能买到的豪车,我也还是在咒骂他,用满腔的恶意向上天祈求,要现在就有一辆失控的大卡车朝这里撞过来,把他的豪车,他的人都撞个稀巴烂,变成一滩烂泥,发臭腐烂。
既然招惹了我,那就一定要变得跟我一样恶臭腐烂,谁也不能逃脱。
可惜,可惜,因为某种顾忌,我没直接上去抢他的方向盘,做这种成功率极大的事,反而想了一遍又一遍概率小的偶然事件。
好吧,我就是怕死,所以只敢这么想,但不敢真的行动。他肯定早就看穿了我,所以才敢将我放在副驾驶座上,只给我栓了根安全带,而不是像捆着恶犬那样缠绕地密密麻麻。
我在心底无能咆哮,像只困兽,到处乱撞,这个神经病,这个莫名其妙的神经病,把我按在座位上,又开始亲。
“贱人!狗娘养的!滚!啊!”
神经病变成了疯狗,肆意啃食我的骨头,尖锐的堪比吸血鬼的牙齿刺破我的皮肉,吸食我的精血,把我吸得亏空,把我灵魂的寄居之地毁坏。
好坏的人……好疯的狗……
他就应该被扣上狗链子拴在门前的栅栏上,每天都被路过的人踢一脚,被啐口水,当他那下贱脏污的狗。
可是我现在正被狗咬着,我会得狂犬病,我会变成一个疯子,会成为可怕的怪物,都怪他。
我尖叫着,终于吵得他不耐烦,恶狠狠扼住我的咽喉,锁住我的呼吸,看我在窒息的边缘挣扎,看我像条真正的落魄的狗一样讨饶。
“疯狗,安静点!”
神经病大声呵斥了我,我的身体连同内心一齐被冻住了,不敢有半点言语。
他看起来终于温和了,舔舐我血淋淋的伤口,在我刺痛的同时让我尝他的唾液和我的血,我不敢不受,大口大口地吞咽,主动缠上他的舌头,把没用在小男友身上的百分之一百的精力和认真全给了他,努力地讨好他。
向来,我没这么害怕他的,即使他总是出现得瘆人,但也从来没有像今晚这般让我害怕。
如同每个平平无奇的白天,我照常去上班,不知道是哪里出众还是出丑了,就一直被这么个疯狗盯上了。
起初,我只是觉得如影随形的视线黏在身上,让我浑身不知道,但是看不到具体的人,后来,男人开始频繁出现在我面前,即使我再心大也察觉出不对劲了。
他没有道理地时常跟随我,一身的名牌货,随我出入小超市,逛路边摊,让我本来就灰暗的天空又蒙上了一层阴霾,灰暗暗的看不到头。
神经病变态地窥视我的生活,我毕竟不是主角会为这种特殊待遇欣喜,只会感到恐惧。
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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