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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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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计较那么多。”

温迟迟声音忽地哽咽,问宋也,“值吗?”

宋也盯着她看,沉声道:“你要是不想阿柔成了没爹没娘的孩子,你便给我好好活着。”

温迟迟重重咳嗽了两声,瘫软在宋也怀里,无奈地摇了摇头,“算了,怀柔完完全全交到你手中,我也不放心。”

宋也轻轻地嗯了声,唇侧挤出了丝笑意,“你问我值不值,皇位权势,我都不想要,只要你,你说呢?”

“恨不恨我,宋也?”温迟迟被宋也重又抱到了床上,被圈在怀中,仰头问他。

“不恨,”宋也无力苦笑,“除你以外,你要杀谁,对谁动手,我都给你递刀,即便是我。”

“我是不是特别没出息?”

温迟迟没声了,宋也以为她是睡过去了,宋也抱紧了她,絮絮叨叨地道:“也只有趁你病着,我才能占你便宜,多抱你一会儿,你还想着赶我走,你的心究竟得多狠?不许再离开我了,我不许。”

想起那段晦暗的日子,宋也笑着笑着眼泪便出来了,“那年怀柔病了,整张小脸都白了,整个太医署没有一个人能治病的,唯有二夫人知晓漠北名医的下落,我抱着孩子,走在雪地里去求她,威逼利诱都没有用,我都跪下来求她了,她还是不肯说。怀柔哭得气息也越来越弱,当时我在想,不如带着孩子死了算了,反正我和她都不重要,与你而言是累赘,我”

“不是,”温迟迟肩膀抖动,面前已经湿了一大块,“长公主身死我并不知晓,你的身世也并非我所说,二夫人”

“不重要,”即便是她所为,他都不会再计较,宋也低声道,“长公主来找我那日,我喝了酒,酒后便把此事告诉你了是不是?”

温迟迟冷声道:“你没相信过我。”

“信啊,不相信能告诉我视为一辈子耻辱之事吗?”宋也无奈地笑了笑,“我想说,相信以外,还有另一种东西,那便是包容,没有底线,不讲原则,即便你犯了滔天大错,我都不会怪你,怪也怪不起来”

“这个世界,我最在乎谁,你如今该知道了吧?就算是我视作性命的怀柔,也是因为是你的骨血,是你十月怀胎所生,我才会呵护她,待她好,”宋也贴着温迟迟颈窝,“我心里都明白,谁也没办法跟你比。”

温迟迟眼泪不住地流,轻轻拢住宋也的腰,轻声道:“宋也,你瘦了。”

“没呢。你先别哭了,行不行?”宋也哑声道,“是我不好,不该同你说这些的。”

“我不想死了,”温迟迟止住了眼泪,抬眼看向了宋也,略带哀求地道,“女学里头的任何一个人我都不想放弃,特别是云兰,她病的那样重,能不能不要将她们送到坊里?”

“好,我答应你,她们都不会有事,你先歇息吧。”

宋也静静地抱紧了温迟迟,郑重应道。

·

温迟迟睡着之后,宋也便起了身,朝外头走了过去,他先是到住着女学里头孩子住的地方瞧了一眼,便令人传信给太医署里头的人,询问解药研制的进度,约莫过了两天,宋也才将手中的给昏睡的温迟迟喂完药,外头便来了消息,说事情有了眉目。

只里头所需的药材一味药材极其难得,众人也未曾料到这药对治瘟疫有奇效,故而也是例行试验,偶然得之。

如今少的这味药材,长在极高的山脉之上,除却西北的高山,离这最近的一座山头,便是在泰安了,即便是驾千里马,日夜兼程,昼夜不停,来回少说也得三四天,更遑论那样的高山,要翻越亦需要不少的精力与功夫。

前路满满,水远天长,看不到去的路。

高山绵绵,重层叠嶂,也瞧不尽归途。

作者有话说:

三更,下面还有两章。

一池水

温迟迟昏昏沉沉地睡了一觉, 也不知睡了多久,再醒来之时身上不冷了,头也不烫了。

她从床上坐了起来, 懵了好一会儿, 觉得口干舌燥,下床倒了盏茶水灌进嗓子里,才缓解了火燎之感。

思绪渐渐清明,温迟迟回床边趿了鞋子,才穿好,外头便传来了一阵叩门之声,只听见李夫子在外头道:“温娘子, 我可以进来吗?”

半晌,温迟迟便去给她开了门, 看见她大喇喇地走了进来,不由奇怪道:“你现在不怕我了吗?面上也不罩东西就进来了。”

李夫子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了她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她这是昏睡久了, 还不知道外头的事呢。

“就说你福大命大,染病那样严重, 你不知道你那时候有多吓人, 那嘴唇乌黑的,浑身上下都在抖, 我险些都快将你后事给办了, ”李夫子喟叹一声, “所以有时候呢, 做好事积德也不是没有道理, 也正是因为你心善, 才撑了好一会儿,等来了解药。”

温迟迟此时一喜,“陈大夫竟制出解药了?”

“嗯,”李夫子点点头,“不过嗳!”

李夫子话还没说完,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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