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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寡后我怀了宿敌的孩子 第22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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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无情地拿下她的手。

她总以为那是他心里有人,却不知那是他脆弱的伤口。

第二十八章

嘉月大度体贴, 虽有一丝好奇,也无意窥探他的过去,就这么顺了他的意思, 熄了灯。

适应了漆黑的环境, 魏邵这才低头解起衣带来。

因为什么都看不清,那细微的声音被无限地扩大, 窸窸窣窣地,两人都不约而同陷入了同一个幻境里, 一点点的燥意逐渐侵蚀了毛孔, 仿佛这不是在受惩, 而是在那温软的床榻之上, 行敦伦之事。

嘉月咬住了下唇, 镂雕的纹路陷入了掌心里, 强行把思绪拉回现实。

手起杖落, 那柄如意落到皮肉之上, 闷闷地响了一声, 与此同时,又听到他从鼻腔里传来低沉地闷哼。

她却恍若未闻, 举手又落下一杖,这回,她见他如高山挺阔的背,也微微塌了下来。

说不清是什么滋味,她心头微蜷了起来, 然而手却没有停顿, 很快就落下第三杖。

三杖毕, 她丢下了如意,发现后脖子多了些潮意, 发丝粘腻地贴在上头,有些难受,于是抬手拢了拢头发。

却没料到另一只大掌也探了过去,恰恰覆到了她的手背之上,就着她的手,扣住了她的后脖颈。

干燥的掌心与手背的相触,霎时像一群蚂蚁爬过,酥麻麻的蔓延了开来。

她瞳孔微震,一片温软的唇已贴了上来,轻衔住了她的唇,细细地磨着。

那只大掌也逐渐灼烫,力度也渐次加深,越来越紧促的气息喷洒在她脸上,脑里仿佛灌入了咸涩的海水,迟怔怔的,意识也开始模糊了起来。

霎时间翻江倒海,绫缎与白玉壶春瓶厮磨着,磋出细细的火花来。

她紧紧咬住了唇 ,眸底晕了迷迷滂滂的春色,一丝低?吟从唇缝里刚溢了出来,却被堵了回去,只剩下含糊的气息交缠着。

一双手无所适从,想搭上他的背,想到了方才他的羞愧,抬了一半,又顿住了。

却不想他也停了下来,熠熠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她,明明帐子里黑黢黢的,可他专注的模样,好像能洞察出什么。

她面色有些尴尬,正欲收回手,手背传来一阵滚烫,是他握住了她的手。

他牵着她,像是下定了决心,一寸寸地移过去,引着她落在他阔背之上。

“这里,是娘娘的了。”

她小心地覆了上去,掌下的粗糙隐隐刮过她的手,清晰的纹路像海边嶙峋的礁石,但又不十分冷硬,而是一种炙热而奇异的触感。

她思绪莫名游荡,那人却像是有所察觉,眼前帐子又晃动了起来,像一波又一波的海浪,她无暇他顾,只好把指甲深深掐入了他的肩背里……

一盏茶后,风平浪静,她直直地躺着,任由他替自己收拾一片狼藉。

拾掇完毕,他也肃正了衣冠,俯身揉了揉她的发,温声道:“别起了,睡个好觉。”

她眼里逐渐恢复了清明,语气也十分清醒,“避子丸呢?”

每次云雨后,她总会向他索要避子丸。她已经规划好的人生,不允许被意外打断。而他每次也都会带了一颗黑色药丸来。

不多不少,就那么小小的一颗。

想趁机多索要几颗都没他拒绝了,他只回道,每次都会记得给她带来。

初时,嘉月几经辗转,暗托人验明成分后,这才相信了他,而他们那么多次,她也确实没有怀上。

然而这次,他竟忘了。

嘉月心头浮起一点不安来。

他闻言,手上一顿,收回了手,声音也沉了几分,“忘了,明日再拿。”

话音刚落,拔身而起,拂袖离去。

嘉月目送着他决然的背影,脑海里萦绕着一种顾影自怜的情绪,她闭了眼,身上的每一寸筋骨酸胀无力,这是欢愉后反噬而来的疲惫和空虚。

没关系,她会习惯。这样想着,眼前似乎又浮现了那片海,而她,则是一叶随波逐流的孤舟,伴着浪潮,很快便进入了黑甜梦乡。

那厢的魏邵走出廊庑,对仲夏道,“娘娘有些疲惫,已经睡下了,不必进去打扰。”

接着掖着手慢慢地往前走着,下了廊庑,是长长的甬道,每走几步,便有一盏宫灯,地上是暖色的,身上飘拂而来的细雨却是冷的。

再走到尽头,拐了弯,复进入另一条夹道,这里的灯却不如顺宁宫的多了,只伶仃的几盏,灰蒙蒙的,出了宫门,更是连那一点阑珊都消失了。

回到摄政王府洗漱完毕,换上一身干爽的衣裳,这才上床入寝。

头枕着手臂,闭上眼,恍惚间来到一所雅致的府邸,园中几株青竹,假山后有潺潺流水,再走几步则是个偌大的池子,上了小桥,这才看清池子底下养着许多硕大的鲤鱼。

他踮起脚尖,趴在围栏上看着那鱼,从袖笼里掏出白玉糕,掰成碎片撒入了水里,看着鱼儿争先恐后地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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