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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节(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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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哭越伤心。

昨晚情浓之时,她还求他说今后可不可以不要有别的女人。他没有答她。她真傻,真傻啊,他怎么可能会答应她呢?他都要成婚了,也许以后还会有许多别的妃嫔媵妾,而她又算得了什么,也许什么都不是。

直到亲眼所见,才知道会有多锥心难过。还在扬州之时,虽他不愿娶她为妻,但她还是放下身段,不管不顾地跟他去了京城,根本无暇去想他的身份地位,以及是否姬妾成群,后来知他太子的身份,又是当头一击,但对他的爱意还是压过了退缩的念头。直到进了宫,知他身边没有别的女人,他又待自己很好,她便贪心起来,以为他真的会娶她的。

她是太傻,太幼稚,太冲动了,所以才会陷入这么艰难的境地,这种滋味真的好苦……她没有自己想象那般勇敢坚强,甚至没有勇气去面对他婚礼的场面,如果可以,她想逃出东宫去避一避。

她以前多么爱对着他做梦,可现在再也做不了梦了,那个眼睛里有星光的他,那个像嵇叔夜般爽朗潇洒的他,那个练剑时一身侠气的他,那个处理朝政时神采英明的他,那个令她崇拜景仰爱得无法自拔的他,很快就会成为别人的夫君了,他不再属于她了,他会和他的太子妃同床共枕,同饮同食,还会生许多个孩子。一想及此便心如刀剜。

为什么她都这么努力争取了,还是没有用,他该娶别人还是会毫不含糊地娶。人的命运其实根本不由自己来决定。所以她那么想嫁给他,终究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罢了。

他一直都在瞒着她,先是瞒他的身份,如今又瞒他要成婚的事实,总是让她得知真相后这般措手不及,让她一步一步在不归之途越走越远,越陷越深。

她正暗自垂泪之时,忽听到旁边几个宫女由远而近说笑的声音,一个清脆的嗓音说道:“听说陛下二月初就下了太子殿下大婚的谕旨,前儿已经行过纳徵大礼了,就等着五月初二的成婚典礼了,如今不止东宫喜气洋洋的,整座紫禁城都开始布置得花团锦簇起来了,可真是气派着呢,我进宫这么多年,赶上了这么一场大喜事,也算开了眼界了。”

另一个尖声尖气嗓音说道:“太子妃是安国公的嫡孙女,我之前侍候中秋晚宴的时候有幸见过一两面,模样美丽大方,品格温柔和气,家世又好,也只有这样的出身品性才配得上太子殿下,听说太子殿下对她一见钟情,不仅在宴会上当众夸扬她的品貌,还亲自跟陛下求的赐婚,陛下大喜,当即恩准,这几年太子妃守孝在身,因而才推迟了婚事,太子殿下为了她,连子嗣体统都不顾了,竟一个妃子都不纳,用情至此,天下也难找出第二个来,又是这么尊贵的人,真是旁人羡慕不来的福分。”

那个清脆的嗓音又说道,“瞧你满嘴胡吣些什么,太子殿下未必是你说的对太子妃那般用情,现在东宫住进的那个美人,长得跟《天仙配》里头的七仙女似的,真是俊,我都只敢偷偷瞥一眼,不敢多看。听说是太子殿下去江南办差看中了才收进来的,自古江南出美人,英雄难过美人关,我看太子殿下倒很宠爱她,她住的那个屋子,那些摆件家具,还有吃的穿的,哪样不是这宫里拔尖的?”

那个尖嗓音的又道,“你懂什么?一时新鲜罢了,不然怎么来这么久了连个名分都没有,用的人还是她带来的那个小毛丫头,我听铺床的小李子说,太子殿下至今还是独寝呢。我看啊,那个美人倒有几分肖似太子妃,太子殿下一时迷惑了眼睛也是有的,但真佛就是真佛,岂是那些妖怪能混装的,等太子妃进了门,哪还有她的什么事,估计就很快就看得马棚风一般了。”(注:马棚风指习以为常,不当一回事。)

那个清脆嗓音的没作声了,那个尖嗓音的又说道:“东宫到底还是应当有太子妃来治理治理内廷,不然净是一帮太监压在我们上头,个个都神气的很,我们这些宫女只配做粗使,哪近得了殿前?”

两人渐渐走远 ,接下来的便听不清了。

烟景听得五雷轰顶一般,安国公嫡孙女,一见钟情,请求赐婚,肖似太子妃?那尖嗓子的人真是尖酸刻薄,说的每一句都在戳她的心窝子。

怪不得她向他表白爱慕之情,他却不愿娶她,原来他早已有了婚约,她不顾羞耻地说了想做他的女人,可他还是没有临幸她,原来是他倾慕太子妃要为太子妃守身!之前东宫没有别的女眷,她还以为自己在他心中是特别的,原来不是的,他只是把她当做太子妃的替代品而已,所以才会将她从扬州带进宫,又对她这般好。

既然他们那么相爱,太子妃也要过门了,那她何必再横插一脚,坏了他们的好姻缘,在他们恩爱的时候,不识好歹地碍着他们的眼睛?

一直都是她在死皮赖脸地缠着他,他从没对她许诺过什么,美色当前,又有几个男人能把持得住,他只是做了天下男子都会做的事情而已,他昨晚虽那样了,为了太子妃却终究还是没有越过男女大防。要怪只怪是她爱得太浓烈,理性节节溃退,又年少不经事,什么都不懂,就这么一股脑地冲了进来。

可他为何不早些告诉她有婚约的事实,若知他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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