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 / 2)
在。至于你说我父亲的事,上一辈的恩怨是非,跟我和乌月无关,也希望她永远不会知道这件事,如果你爱她的话。”果然,乌月的母亲就像一个禁忌,令乌杞鸿的脸色在瞬间变得晦暗和沉默。乌杞鸿拿起桌上的雪茄剪, 剪开一支雪茄,打火机火轮转动,蓝色的火焰跳出来, “来一支?”雪茄盒推向江鸣盛。“谢谢,乌月不喜欢烟味, 我最近在戒烟。”乌杞鸿捏着雪茄的动作一滞, 雪茄没烧着, 被他沉默着捻灭了,过了很久,他才仿佛缓过来一般,苦笑着回忆道:“月月的妈妈也不喜欢烟味。”“月月的母亲是自杀去世的。”乌杞鸿放下雪茄,目光移向窗外, 锐利而又苍老的眼里闪着哀思:“是因为抑郁症。”“月月一直认为是我害死了她妈妈美兰。我承认我在她的成长和陪伴中缺席, 想要尽量弥补, 所以她想做什么,我都不会计较。另外我只有这一个女儿, 如果你对她不好……”江鸣盛打断:“我想她的心结不止于此。”乌杞鸿俯瞰窗外的北城,没有再回避:“她恨我续娶, 给她找了后妈。”江鸣盛抬头, 望着乌杞鸿鬓边的白发,嗓音低到暗哑:“可是她妈妈走后,她只有你了, 你怎么能这么快抛弃她。”“我的孩子只有她一个。”乌杞鸿不敢承认抛弃这一词。江鸣盛突然觉得谈话没有进行下去的必要,他起身告辞:“我今天来还有一个目的,请回去告诉你的继子, 如果再来纠缠乌月,我会带她从北城消失, 去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你不愿意捧在手心里宠的人,我来。”突然提到傅长逸,乌杞鸿不知道这背后的缘由,这话他听着心惊,像要从中拼命抓住些什么。江鸣盛长腿一迈,要走。“等等,年轻人。”乌杞鸿站起来,叫住他。“我看了资料,听说你的科技公司,最近准备涉猎盲人辅助,这个项目,市场小,融资比较困难吧?”江鸣盛回头看他。“需要多少资金?我可以帮你。”乌杞鸿说:“我们换个地方,坐下谈?”西江市。细碎的雨水打在手背,凉风扑着脸颊,乌月蹲在碑前,指腹一点点磨挲着上面的文字,太阳穴的震痛令她鼻酸。手随意拂走大理石地板上的雨水,乌月屈膝坐下来,把藏在怀里的白玫瑰放在墓台,冻僵硬的大拇指按亮打火机,点燃黄纸。黄纸返潮,打了好几次才着火,被风托起来的发丝被烧着了几根,空气中传来刺鼻的味道。乌月把黄纸扔进焚帛坑,呆滞的目光正对着石碑上林郜坤的影雕纪念照。“今天是你生日,祝你生日快乐。”乌月把藏在衣服里一点没有被雨水打湿的红丝绒蛋糕拿出来,拆开放在摆台上,“我给你带了蛋糕,是那天我们都没有吃到的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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