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1 / 2)
照片上的女人面容精致,那一双秀美的眼睛与裴雪意有八九分像。
裴雪意看着她,眼底浮现出几分温情。
晚上。
邵云重洗过澡,又钻进裴雪意的被窝,把人紧紧箍进怀里。
这段时间,裴雪意身体没养好,他们就算在一张床上睡,邵云重也什么都干不了,但他还是一天不落的抱着裴雪意入睡。
裴雪意被他箍得太紧,感觉喘不过来气,伸出胳膊肘往后重重捣了一下。
“唔…”邵云重捂着胸口呼痛。
这一下出手很重,裴雪意胳膊肘子都感觉到疼了。
邵云重总算消停了一会儿,只虚虚把手臂搭在他腰上。
但也只是消停一会而已。
很快他又不老实了,一只手在裴雪意身体上游移,来来回回地摩挲着,一连串潮湿的吻落在裴雪意的后颈和肩窝。
他的呼吸越来越灼热,亲吻也越来越重,甚至咬住那白皙柔嫩的皮肉,在唇齿间反复碾磨。
裴雪意知道再这么亲下去会发生什么,但是在床上,邵云重向来拥有绝对的霸权。如果邵云重铁了心要做,他根本无法拒绝,也无法反抗。
他只能躺在床上,望着那盏璀璨华丽的水晶灯,让邵云重侵犯他身体的每一寸。
只是在邵云重的手探入他胸口胡乱揉捏的时候,他按住了他的手,像是在打商量,又像是提条件般说:“明天,我想回家看妈妈。”
邵云重愣了一下,像是现在才刚想起来这回事。他们俩回国那么久了,裴雪意一回来就被他拘在这里,确实还没回过家,于情于理都不是那么回事。就连童养媳都能回家看看呢。
他这时已经精虫上脑,每当这时候,裴雪意说什么就是什么,但一想到裴雪意回家怎么也得住个两三天,就觉得难受,于是就想往后拖。
“等你彻底好了,我就送你回去。”
裴雪意却坚持道:“我已经好了。”
邵云重问:“真的?”
裴雪意说:“真的。”
邵云重的手还在他胸口放着,捏了捏那个凸起的地方,“我不信,除非让我好好检查一下。”
裴雪意没有说话,只是默默松开了刚才按住邵云重动作的那只手。
这就是默许了。
甚至对邵云重来说,这已经是无声的邀请。他禁欲这么多天,当即就狼血沸腾,全身的器官都兴奋起来。
这一晚,裴雪意表现很好,不说主动迎合了,这恐怕是他一辈子也学不会的,但最起码没有表现出特别抗拒。就连最初进入的不适,他也只是咬着唇默默忍受,对于邵云重执着的内癖好,他也没有挣扎。
结束的时候,裴雪意浑身湿透,整个人就像从水里捞出来似的。他太累了,几乎快要昏过去,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
邵云重看着他汗津津的脸,低头吻了吻他的眉心,“明天我送你回去。”
裴雪意闭上眼睛,似乎就要睡着了。
邵云重说:“睡吧,我给你洗干净。”
从浴室里出来,裴雪意已经彻底睡着了,只是紧蹙的眉心,显示他睡得并不安稳。
大概是因为今天下午看到的那张全家福,他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小时候的事。
梦见家里那段阴云密布的日子,梦见母亲的哭声,父亲一筹莫展的模样…家中所有资产都要评估拍卖,就连他们住的房子也不例外。
小小的他手足无措,躲在房间里抱着他的布偶猫。爸爸说一旦进入破产流程,家里的一切都要打折拍卖,这只布偶猫也会被卖掉。
“布布,不要卖掉…”
裴雪意低声呢喃着,眼角滑落的泪水弄湿了枕头。他一会儿叫爸爸,一会儿叫妈妈,重复地说着“害怕”“我害怕”之类的字眼。
“阿季,阿季!你醒醒!”邵云重晃着他的肩膀,把他从睡梦中唤醒。
裴雪意睁开眼睛,视线还是模糊的,眼泪止不住地流出来,那种恐慌又悲伤的感觉,并没有随着梦境结束而消失。
“你怎么了?”邵云重抱住他,轻拍他的后背,“梦见什么了?怎么哭成这样?”
“我梦见布布了。”裴雪意说。
“布布都去世很多年了,怎么会突然又梦到它呢?”邵云重抚摸着他的背,顾不上抽纸,便用手指给他擦泪,“我们去看看它好不好?”
“嗯…”裴雪意哭着点头。
邵云重便抱起他往后院走去。
布布最终没有被卖掉,在那之后,它跟着裴雪意来到邵家庄园,又在这里陪伴了裴雪意很多年。
布布是在裴雪意读高中时去世的,它年纪太大了,死于旧病复发。它活了17岁,这个年纪在小猫里也算是高龄了。
裴雪意因为布布的死伤心欲绝,邵云重就把布布的骨灰埋在后院,还在那里种了一棵蓝花楹。
那棵小小的花树越长越大,每年的五六月份都会开花。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