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耀眼的白灼光在漆黑的空间里突然亮起,有些刺眼。容与下意识要捂住眼睛,但还没等他抬手,一隻手就捂住了他的眼,“我不饿,你饿了?”一边回应,一边轻轻放一些柔和的光,让容与的眼睛渐渐适应。
片刻后,感觉容与已经适应,这才放开他眼前的手。容与抬头看了下时间,已经七点多了。现在天气转凉,天黑的也早了一些。
“怎么不叫醒我?都这么晚了。”容与一边从床上起来,一边无奈道。
“你累了,多睡会儿怎么了?又没事儿。”严之畔倒是不怎么在意。
两人从次卧起来,拖沓着拖鞋去了客厅。严之畔的腿还没好全,走路一瘸一拐的,容与只能扶着他。
“谢炎什么时候来?如果太晚了就别让他来了,家里还有什么东西吗?稍微吃点儿算了。”容与问严之畔。
严之畔被容与那句‘家里还有什么东西吗?’触动,心里隻觉得暖的像是冬日里的阳光一样。
是的,这是家,这是他跟容与的家。在不久后,他的儿子也会来。
他伸出手,一把将容与抱在怀里:“宝贝儿,我真的好感谢你。”
容与一愣,没明白他怎么了,刚不是还是有什么吃的?怎么突然又抱住他了。不过他并没有推开,而是问道:“为什么?”
“感谢你愿意回到我的身边,愿意跟我组建一个家。”
容与心头也是一暖,温和的笑了笑,轻拍了拍严之畔的肩膀,“好了,我知道了。但是现在你不能站在这里,先去沙发上坐着。”说着,再次扶住严之畔的手臂,将他扶到沙发上。
之后就要去厨房,却被严之畔一把拉住:“虽然我很想吃你做的饭,但你今天累了一天,这么晚了再去做饭,我心疼。还是让谢炎送来吧。”
容与倒是无所谓,闻言点了点头,“谢炎还要多久来?”
严之畔看了一眼手机,“他刚给我发了信息,十分钟到。”
容应了一声,正要说什么,突然手机响了。是容与的。两人同时朝看过去,只见屏幕上赫然两个大字:许琰。
一看到这俩字,严之畔的脸顿时就黑了。他立刻就想起来当时容与跟他说:许琰的父母同意了他跟许琰两人的事。
当时他真的吓死,以为容与真的要嫁给许琰了。
现在容与好不容易松口答应了,他对许琰的不满终于有立场表现出来了。一把握住容与的手,委屈又愤愤道:“别接他电话。”
容与白了他一眼,懒得跟他废话,拿起手机接了起来:“喂,许琰”
“喂,容与”
容与的手机不算很好,隔音效果差,所以严之畔依稀能听到声音。为了知道许琰跟容与说什么,严之畔甚至不顾涵养,探过头,恨不得把耳朵贴在容与的脸上,一副我就是光明正大在偷听的样子。
容与哭笑不得,又白了他一眼,将他推开,站起身来不让他偷听:“我都挺好的,就是这边儿有点儿事,一时脱不开身”
“嗯好等我回去给你打电话好嗯行”
越听,严之畔的脸色越不好看。直到十多分钟后挂断电话,容与回来就看到严之畔垮着一张批脸。
容与强忍翻白眼的衝动,无奈道:“怎么了?”
“他给你打电话干什么?”严之畔脸上明晃晃的写着不高兴。
“没什么事儿,就问我什么时候回去。”容与无奈道,“我来这么久了,他给我打个电话不是再正常不过?”
“他居心不良!”严之畔愤愤不已,“他觊觎你!”
容与:
懒得搭理他,容与起身走了。严之畔一看他走了,心里更加气闷,但是他又不敢对容与发脾气,就跟个缺了腿的跟屁虫一样,容与走哪儿他跟哪儿。
容与都被他气笑了,“你跟着我干什么?”
“你走什么?你陪我在沙发上好好坐着,我就不跟着你了。”严之畔理直气壮道。
容与到底没忍住翻了个白眼。但到底还是心疼严之畔的腿,老老实实坐回了沙发。
他刚坐下,严之畔就趴在他身上把他抱怀里,声音闷闷的带着哀怨,好像委屈极了:“我吃醋了!”
容与顿了顿,无语道:“这有什么醋好吃的?我跟他又没什么。”
“你跟他打了十多分钟的电话,还不让我听,我怎么可能不吃醋嘛!”严之畔一边在容与脖颈处拱来拱去,一边委屈巴巴的说道:“而且他还觊觎你,他想抢我老婆!”
容与无语至极:“你别瞎想,我跟他只是朋友而已。”
“那是你!你把他当朋友,他却想把你当老婆!”严之畔愤愤不已:“以后别跟他来往了,不然看见他,我忍不住想打断他的腿。”
容与啧了一声,“你胡说八道什么呢?再乱七八糟的说,你看我还搭理你。还有,许琰他帮了我很多,我欠他不少,你最好对他客气点儿,敢犯浑我就让你一辈子自己睡。”
严之畔又气又恼,狠狠的咬了容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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