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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容玫一边切菜,一边劝道:“现在刚开春儿,不着急,慢慢来,都安顿好了在铺滩儿。”
“嗯。”容与应了一声,“明天去看看摊位。”将洗干净的菜放在切菜板旁边儿,容与问道:“姑姑,您这儿集市都在哪儿摆?卖菜的多吗?别地方的集市离这儿远吗?”
“你想赶集?”容玫抬头看容与:“赶集要苦不少。天寒地冻早出晚归。要不你去菜市场占个位置?在菜市场卖?”
“这有菜市场?”容与惊讶,他以为固阳没有固定的菜市场的。
“有呀,前两年刚盖的,政府出资,说是为了支持周边蔬菜大棚。摊位费不高,好像只要去相关部门提交下个人信息就可以分到摊位了。”
你连严家的脸都丢尽了
容与这边儿紧锣密鼓的忙着,严之畔那边儿也没清净多少。在他的授意下,他钟情一人痴心不改的事很快就在h市上层圈子传开了。
河禹大厦整座都是严氏的资产,严氏集团的办公楼就在这里。上午十点,正是上班时间,并不见多少人来回走动,前台漂亮小姐姐正挂着端庄的笑,以便随时接待来访的客人。
这时一辆阿尔法停下大厦门口。一个风韵犹存气质绝佳的女人从保姆车上下来。来人正是温芷卿。严之畔的亲妈。
十多公分的高跟鞋没有给温芷卿造成任何负担。她身上带着优雅和尊贵,在举手投足尽显富贵之家的仪态。
但若细看,就能发现她眉间不带温婉,微蹙着的眉心和略显锋利的眼神携着一股子冷硬,叫人一看就知不好相处。
温芷卿没在门口过多停留,抬脚朝里走去。前台自是知道夫人的,所以没有丝毫阻拦,微微行礼示意。
温芷卿目不斜视,径直进了电梯上了二十六楼。
严之畔正在办公室里处理文件。温芷卿直接推门进去。
听到动静的严之畔抬头看到来人是她,眉头不自觉蹙了下,“您怎么来了?”
办公室里就他们母子二人,温芷卿无需维持什么体面,毫不客气道:“我不能来?”
严之畔并不想跟她起争执,淡淡道:“当然可以。我不过是问问而已。”
温芷卿神色渐凛,“你还有脸问我为什么来?严之畔,你是被猪油蒙了心吗?!嫌自己不够丢人是吧?非要把自己那点丢人现眼的事到处宣扬,非要人尽皆知你才善罢甘休是吧?”
严之畔立刻就明白了温芷卿上门的原因。她这是问罪来了。
但严之畔敢做自然就不怕,他靠在老板椅背上,揉了揉眉心,“看您说的,好像我把自己的脸面都丢尽了似得,我是做了什么十恶不赦丢人现眼的事情了吗?”
温芷卿的脸上挂上怒色:“你自己做了什么不知道吗?你不止丢了自己的脸,你连严家的脸都跟着一起丢尽了!”
温芷卿这么一说,严之畔的脸色也开始不好看了,“您说的有些过分吧?我一不沾黄赌毒,二不违纪犯法,怎么就丢这么大的人了?”
“你给我装傻是不是?!”温芷卿语气严厉:“他有什么好的?还是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都走了一年了,你还为他忤逆我?严之畔,我教导了你二十几年,难道就教会了你为了个男人而跟母亲叫板吗?!”
“你的教养和礼仪都被狗吃了吗?”
听到这话,严之畔隻觉的可笑,“现在您开始用礼义廉耻来压我了吗?您觉得我忤逆您,但您算计我、算计容与的时候,怎么不顾及教养和礼仪了?!”
严之畔的声音逐渐愤怒,他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容与他做错了什么?他不过是跟我在一起而已,就那么的十恶不赦?就因为爱我,他就要平白无故承受污蔑、冤枉和羞辱?到底谁才是污点?谁才是灾星?”
他用力戳着自己的胸膛,周身散发着浓烈的自责和懊悔:“是我!我才是那个污点、那个灾星!因为我,他要承受那些不白之冤,因为我,他要被驱逐。”
“我至今都不明白,您是我亲妈!您为什么要这么对待一个全心全意爱着我,为我付出所有的人?!门第和身份就那么重要?!就为了一个所谓的身份,您就对他所有的付出都视而不见吗?!”
“您跟我爸的例子还不够吗?门当户对就那么重要?金童玉女就一定是最美好的吗?这些年你幸福吗?几十年的教训还没有让您改变观念吗?如今您固执的想让我也走上你们的老路,跟你们一样,为了利益,为了名誉,过的痛苦又煎熬!”
“那都是假象!”温芷卿柳眉倒竖,眉眼间更显冷硬之色,厉声怒道:“他什么都没有,为了攀上你,自然要竭尽所能的对你好?!你有没有脑子?动动脑子想想,一旦他达成了自己的想要的东西,怎么可能还会全心全意的对你好?!他这种人,根本就不配搭上严家的边儿!我绝不会允许!”
严之畔疲惫不堪,“他就不能只是为了我这个人,所以才对我好吗?”
“那他怎么不对路上的乞丐好?反倒对你这个严氏集团的总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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