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5 顶撞(2 / 3)
的血,而他只是个微不足道的玩物。
“二哥不想回来,他说这个家让他恶心。”沈厌慢悠悠地踱步,手从空位的椅背上滑过,朝着首席的位置边走边说,“只有我能让他快乐,让他觉得活着还有点意思。你们知道今天我在什么地方醒过来的吗?”
“住口!”唐玉良听不下去,手杖用力地戳在地板上,发出巨大的咚咚声。
沈厌怎么可能住口,原本他只想回房间把自己关起来的,但他们不放过他,那就不能拦着他说话了。
他走到唐玉良的座位旁,看着餐桌上色香味俱全的佳肴。
从昨晚到现在他还没有进过食,无节制的性爱消耗了太多力气,看着这些奢侈的菜肴,确实叫人饥肠辘辘。
他探出上身,手指沾取碟里的鲍鱼汁,舌尖舔了舔便含在嘴里吸吮。
动作带着难以言说的色欲感,让在座三人都无法直视。
“在二哥床上。”憎恶嫌弃的眼神沈厌毫不在意,甚至笑出了声,趴在唐玉良的椅背上,像夜行人身后拍肩膀的豺狼。
“知道我什么时候睡着的吗?我自己都不知道,可能是半夜,可能是早上。他翻来覆去的折腾我,无休止地在我身体里高潮,像个牲口一样跟我交配。醒了之后又会忍不住,抓着我没完没了的做爱,这哪像个人啊?”他咯咯地笑起来,有节奏的击着掌,制造出做爱的种种靡靡之音,越说越亢奋。“他是个疯子,我就是他的药,没有我他根本活不下去,可能会死,你们见到的只能是具尸体。”
啪——
“说!你把唐弃怎么了?!他在哪!”
气血一瞬冲上头顶,唐玉良从椅子上跳起来,一巴掌将沈厌打翻在地,手杖落下来一下又一下打在瘦削的身体上。
衣服上很快染上了血迹,沈厌已经感觉不到疼,唐玉良打得越狠,他的笑声越大。
整个人趴在地上,想条濒死的野狗。
“他在哪?在我身体里,让我给他生孩子,哈哈,快打死我,一尸两命。”
“打死你还需要挑日子?唐家给足了你体面,少跟老头子跟前装疯卖傻,唐弃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就让你就给他陪葬!”唐玉良已经打得麻木,不断地挥舞着手杖,地上的人快被血染透了。
沈厌从不怀疑唐家的实力,碾死一个人如同碾死只蚂蚁一样简单。
可看到他们在害怕,用愤怒遮掩恐惧,这让沈厌成就感空前高涨。
“爸,别打了,要闹出人命的。”唐从礼坐在轮椅上行动不便,只能在远处劝诫,看到妻子还立在旁边忙高喊一声,“照梦!”
最后还是沈照梦将人拦下,拿走了唐玉良手里的手杖。
她眼神慌乱非常,不知道沈厌那句话是真的,一时间闪过无数血腥场面,觉得唐弃已经遇害了。
沈厌被带回房间关起来,世界终于彻底安静。
他把自己扒得一丝不挂,将唐弃的衣服和手机一股脑扔进垃圾桶,找到自己手机上给顾引楼打去电话。
巧的是今天顾引楼很忙,恰好通话时间延后了,电话接通后并没察觉到异样。
“今天有点忙,等很久了吧。”
“没有很久。”
沈厌拿着手机坐在浴缸里,水温被调掉最高,以求这样可以冲刷掉身上所有的污秽。但他身上的伤很重,有唐弃留下的,还有唐玉良留下的。
当那些伤口被水漫过伤口时,才是真正的刑罚,痛地他咬破的嘴唇。
他不禁沉闷地哼出声,马上就被顾引楼捕捉到,紧张的询问起来:“出什么事了吗?你刚才在……?”
顾引楼此刻正坐在候机室,一边忙碌地看着文件,一边分心出来讲电话。
从听筒里传来的声音,让他不自觉的浮想联翩,但很快又打消了不该有的念头。
“我在洗澡。”沈厌沉吟了片刻,“哥哥,我想见你。”
他没有说自己受伤的事情,顾引楼刚刚说了今天很忙,如果变成一个负担他肯定会被对方抛弃。
索性他婉转的表达了想法,期待尽快能见顾引楼一面。
本就胡思乱想的顾引楼听到回答,脸一下热起来,忙松了松领口,“嗯,没事就好,不过见面的话要等我出差回来。我要去苏州些日子,大概要半个多月,这段日子不一定能每天都打给你,你如果有事可以联系郑意。正好那边有个很厉害的糕点师傅,我祖父和他很熟,到时我给你带点回来……”
他后面再说什么,沈厌已经听不进去了,无声地做在浴缸里。
本来想问顾引楼的地址,就算不能带他走,偶尔见见面也好。或者像这次一样,他哪怕有机会逃跑,都找不到该去何方。
如果再这样待在唐家,真的他怕自己撑不到一年。
可听到顾引楼说要出差,他打消了念头。
电话另一端的男人声音喑哑,时不时还传出几声没有抑制住的咳嗽声,想来是还在带病工作。
如果是从前,沈厌是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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