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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小徒弟又又被捅了(14 / 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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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笑容来得诡异又阴险,武阳真人一时愣住。

“你这句话可真是帮了大忙了!我多问一句,你这梦境困得住妖魔吗?”

手中冰雪般晶莹剔透的长笛倏然一变,化作艳丽无穷的薄情刀,刀身细长且血红,弥漫出烟霞般淡红色的薄雾,轻轻飘飘,眨眼之间将绮情天浑身笼罩。

红雾越来越浓郁,由鲜艳夺目的血红,竟变化成浓墨般化不开的邪魔之气,仙风道骨的身影刹那间被魔气吞噬。

一道阴寒肃杀的魔形缓缓出现,白发如霜,肌肤若雪,气势仿佛冰山寒泉,没有半点儿柔情和宽恕,阴戾面容上浮现出鲜红若雪的邪魅魔纹。

武阳真人吓得连连后退:“这——这不可能——你在龙虎仙门上百年,怎么可能是——魔——”

这实在太荒谬了!

龙虎仙门斩妖除魔,救济苍生人尽皆知。谁能相信久居百年的绮情天竟然是……人人喊打的……魔!

可事实摆在眼前,不得不信。

白发粉衣,血纹戾容,手持薄情刀,艳丽无比又凛然肃杀的绮情天睥睨而下,淡淡开口:

“难道你不知道,最危险的地方反倒最安全么。”

手起刀落间,只见薄情刀劈落,一刀斩向了武阳真人。赤裸裸的身躯被一刀劈开,顷刻间化为虚无。

一刀也劈碎了这梦境

绮情天守到天明

见桃英玉睡颜恬静如画,气息安稳,没有察觉到一丝一毫的异样,这才放下心来,捏了捏柔光若腻的脸颊,欣慰道:

“小可怜儿,以后你能安安稳稳地睡个好觉了。”

然后摸着咕噜咕噜叫的肚子,欢欢喜喜地奔出门,吃饭去了。

……

绮情天走后,躺在床上沉睡的桃英玉睁开眼睛,黑眸清亮似沉在水底的墨玉,没有半分刚刚睡醒的倦色,脸颊苍白如雪,往日种种一切皆终,如梦幻泡影。

他强撑着手臂坐起来,目光望向窗外,寒烟碎雪的花颜似多愁多病,神色恍恍惚惚,纤细削薄的身子在日光下显出几分浮生若梦的虚幻。

这份虚无缥缈的憔悴一直到见到任自闲的时候,依然没有消失。

任自闲心疼坏了,轻摇纸扇,问:

“小道友没有睡好么?还不赶紧端来两碗不夜仙茶,这苦虽是苦茶,但十分提神醒脑。”

桃英玉欠身道:“多谢城主美意。”

两碗汤如墨水的苦茶端上来,看起来奇奇怪怪,绮情天下意识为他挡住,却见桃英玉从绮情天的身后缓缓走出来,捧起一碗苦茶,咕咚咕咚一饮而尽,笑道:

“……果然很苦”

这笑容从苍白憔悴的面色中浮出来,十分惨白,低低沉沉的笑声如同尘埃落地的叹息一般。

紧接着,又端起第二碗苦茶,仰头一饮而尽,色如淡墨的茶汤灌入喉中,凄苦无比。

绮情天怔住:“……”

任自闲也讶异无比,纸扇合在掌心,问:“不苦吗?”

“苦,但我想……茶的苦,能让我暂时忘记了心中的苦。”一连饮下两碗不夜仙茶,桃英玉惨白如雪的脸色稍显好转,只是浅淡长眉微皱,勾出一抹落花微雨般的春愁。

“嗯?”

任自闲着实惊讶了一下

绮情天暗道:这孩子怎么突然多愁善感起来?

三人坐在花团锦簇的廊亭下,各怀心事。任自闲信守诺言,没过多久,就见白发白衣,清灵出尘的美人从花团锦簇中缓缓走出来,花颜雪肤,如雪清冷如玉清润,羽睫洁白,绿眸如翠,眉宇间一抹翡翠妖纹,笑意盈盈地搬来一株月见琼花。

走到任自闲身旁时,神色恭敬又虔诚,如仰望着高高在上的神明,唤了一声:

“主人~”

这下子,轮到桃英玉惊讶了,转身看向荼蘼花树,粗壮树干上系有一条银链子,可另一端空荡荡的,又回头上下打量着白发雪肤,清灵出尘的花妖美人,想起昨天看到的白发美人纵然一身污秽,似雪白小狗一般被拴在荼蘼花树下,可眉目清冽含雪,如云高洁,不折不挠,当即笃定道:

“你不是他,你是谁?”

美人对桃英玉的脸色略显冷淡,道:“主人为我取名,怜贞。”

“那……他呢?去哪里了?”

任自闲幽幽道:“死掉了。怜贞是荼蘼花树蕴化出的花妖,上一任死亡,新的花妖诞生,一模一样的容颜,性格却不尽相同。”

绮情天默然:“……”

听闻此言,桃英玉悲喜交加,轻轻道:“这也是解脱。”

然后从容地从怜贞的手中接过月见琼花,问绮情天:

“我先回龙虎仙门,师叔能送我一程吗?”

“……”

古怪!

这实在太古怪了,桃英玉看上去依然是桃英玉,但……又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古怪,似乎与以前不一样了。

……不必说以前……与昨天那个,沉默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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