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历史 |

第二章 还能来吗(2 / 2)

加入书签

的时候很独立。

丁笙当时冷笑了一声。严盛夏问她什么意思,她说警察剖绘罪犯都没你细致。严盛夏不明白,问我剖绘谁了?

丁笙骂了他一句“白痴”,没理他,自顾自走了。

傻子才听不出来这人是余知崖,就严盛夏自己不知道。

********

丁楠的电话把严盛夏彻底吵醒。他在床上玩手机玩到七点多,觉得实在有些无聊,起床去余知崖的卧室。

主卧的门虚掩着。他探头进去,白日光线跟着一起闯入室内,将将能看到床中央隆起的身影。

“余知崖?”严盛夏轻轻叫了一声。

余知崖像是感应到什么,翻了个身,然后又不动了。

严盛夏自己去了厨房。他打开冰箱,拿出余知崖昨天回来时顺道去超市买的三明治和鸡肉卷,又挑了一款哥伦比亚产的阿拉比卡豆放入咖啡机,泡了杯咖啡。

余知崖很准时地在七点半醒来。睁开眼闻到咖啡味,他起身循着香味走到厨房。

严盛夏站在中岛台边,见他进来,端起咖啡杯问:“来一杯么?”

他嗓音清亮、眉飞眼笑,整个人清新舒朗得犹如四月春风拂面,一下子让平日冷清的厨房变得活跃起来。

“来一杯。”余知崖说,走过去打开冰箱,“三明治你拿出来了吗?”

“拿了,鸡肉卷也拿出来了。”

“要不要给你做个煎蛋?”

“不用,不想吃。”严盛夏把白色瓷杯放在咖啡机下端,转头对旁边的人说,“天气这么好,我们去渔人码头吧!”

余知崖回头:“我记得带你去过。”在严盛夏第一次来旧金山的时候。

“是呀,不过我想再去一次。”

那次是八月,夏天的旧金山受加利福尼亚寒流影响,凉爽舒适。严盛夏下午两点从机场出来时,都没有确定自己该不该去找余知崖。他只是冲动地买了张机票,冲动地坐上了飞机,然后在将近十小时的航程中,反复徘徊犹豫。

过去两年,他每隔一阵都会犹豫着去找余知崖,每次到最后又退缩。他很后悔自己当初嘴太快,说什么自己长大了不用他看着了。完全不是真的。

那天后来他一个人去旧金山市中心商业区闲逛了小半天,晚餐时选了家餐厅吃饭。因为时差关系他疲惫困乏,手机里的微信界面不知道打开多少次,最后才惴惴不安又心跳如鼓地发了条消息:我来旧金山了,方不方便去看你?不方便也没关系的。

他等了半小时都没回音,一个人坐在快要关门的餐厅难受得要死。快十点时余知崖打电话过来,问他在哪儿?他不安地说自己在餐厅。余知崖问他几个人,他说就自己一个。余知崖好像骂了句脏话,让他等着不要动,他来接他。

他来得很快。严盛夏都没有做好准备,像只被迫在外流浪了一天的宠物犬,一身柔软光亮的皮毛变得蔫儿吧唧,见到主人只会委屈地呜咽几声,意思是:你怎么才来?!

委屈难受都写在了脸上。

余知崖那时想摸他的脑袋安抚他,发现两年不见两人身高已经差不多,抬起的手又放下。他解释说,我刚加完班,才看到消息。又问怎么不打电话给我?

严盛夏扭捏着小表情,诚实地说我怕你不接我电话。

余知崖不明白他哪里来那么奇怪的想法,叹息说怎么会?很有点无可奈何。

一切都那么自然,像是约定好的,只是有人不小心迟到了而已。余知崖没有问严盛夏为什么会两年后突然出现在旧金山,严盛夏也没有说自己为什么会来。在旧金山的那三天,余知崖陪着他逛了几个知名旅游景点。第三天下午去机场的路上,自认为已经跨过两年隔阂的严盛夏,斗胆问了余知崖一句话:我下次还能来吗?

余知崖心里想,两年时间确实不短,小朋友都学得变客气了。他趁红灯停车期间,摸了下严盛夏的脑袋,回了两个字:随你。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