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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自己话里喊了两个观音娘娘,村长自己笑了起来。

陈观音还有点懵,许木倒是悄悄靠过来紧挨着他,隔着薄薄的衣服都快撞到他的小腹了。

“哎!他那么小还是个娃子嘛,懂个啥!”许安良倒了杯牛栏山,倒满一杯递给村长。

下午村长开着小轿车来许家,又提了腊肉鲜菜,还买了酒和酸奶,进来都搬两趟。

可把许安良惊着了,忙出来接。

村长倒是乐呵呵地说没关系,余光扫遍屋子。

他也直接开口,走路上开车看许木骑车载陈观音回家,他觉得陈观音模样标致身量也好,正好明天做祈雨抬观音像,年年请观音像年年都落雨,今年特干旱,地里特枯,请了数十次观音像娘娘都没落雨。

村民都有些不高兴了,今年去请像观音娘娘也不愿意出来了好像被伤透心可把村长急坏了自古以来抽水灌地都是要请娘娘的。

虽说一小部分人不高兴没落雨,但是大部分人还是信的呀,本来就没落雨要是今年不请观音估计又要闹了。

可他不能强迫观音娘娘,想来想去就想先做个人像先过了祈雨,过完祈雨再抽水。

就在他苦思冥想人选是谁时,今儿开车在村里过眼色,突然看到许家弱智骑车带个观音人儿回家,那模样那身量那感觉可不就是观音嘛!

连忙买完礼物来许家,尤其听到许安良说这是他小儿子,叫陈观音,会念经更是高兴得不得了。

简直天降观音。

陈观音只听了大概,原来让他做观音,还要出去游神祈雨,他想拒绝的,这事太重大了他不敢保证做好,正当他想开口拒绝的时候,许安良说:“小音,想好哦。你做了观音娘娘大家都会感谢你的。”

陈观音想开口又闭了嘴,沉默了二十秒又开口说:好。

晚上陈观音吃了很多菜,许木吃得慢,他好像有点不高兴,村长和许安良喝酒喝了很多杯你敬我我敬你互相让。

喝到最后醉醺醺地扶着走得,许安良给村长家里人打的电话,他老婆出来接着走,有点撑不住人许安良又跟着送出去。

许木不说话收拾完了碗筷,菜被吃得很多,还剩下一点,把肉跳出来给大黄狗吃。

陈观音洗漱完,穿着背心短裤,露着白腿曲起来,他吃得有点多了涨得慌。

他就直直地看着贴着年娃娃画的天花板,睫毛慢慢地闭上又睁开。

脑子太乱了,绕得头晕。

许木弄好没穿上衣走进去,他现在特不开心,赤裸的肩膀还带着水珠,滴到陈观音的眉心上。

他委屈,又想压在陈观音身上。

陈观音快要难受死了,“别压我肚子,会吐。”

他的嗓音低低的,听在许木耳朵里只觉得好好听,他委屈巴巴地凑在音音的颈窝里,湿漉漉的黑发软乎乎的,带着熟悉的香气,“你做了大家的观音娘娘,就不做我的观音仙子了。”

他好像真的很难过,都听见吸鼻子的声音,声音黏糊:“他们很讨厌的,总是想抢走你,你那么好,可我,可我怎么办呀……明明你是我的呀。”

10

外面很安静,今夜很平静,只有一个没有人供奉的菩萨在被他唯一的信徒哀嚎惨叫怮哭。

许木只觉得天都塌了,他不懂为什么突然一下子那么多人那么多人要来抢他的小观音,他不知道祈雨这项活动怎么突然就找上陈观音了,他的脑子很痛。

胃部也很抽痛,他的喉咙像被灌了恶心的鱼腥草水,咽不下去吐不出来卡在喉管那一截,被动地接受苦涩急欲干呕的噎人涩痛。

陈观音没有说话。

他不知道要说什么,他的手滑在许木的脊背上。

许木很精瘦,他的背部肌理很结实,他常干活手臂有很明显的肌肉,骨节很坚实地突出来,像返祖的哺乳动物,他滑着他的脊梁骨,从肩膀滑到下腰。

许木没有穿上衣,陈观音的手指很软很腻。

滑到他的腰窝。

滑了一点热出来,陈观音抚摸了他很久,他俩下体贴合,夏天的裤子很薄,陈观音的腿很白,像一尊白玉像。

许木的啜泣哭泪把陈观音睡衣上摆都濡湿了,他没有吭声了,只是粗重的喘息里,炙热地吐在陈观音的耳垂。

月亮起来了,天空昏黑一片,黑蓝色的天空透着一点点暗淡的月光打在玻璃窗上。

陈观音开了口,他的表情很安静,他说:“以后我就是陈音了,音音是你的,陈观音是他们的。”

“我是你的音音。”

陈音的心像是宣判了刑期,没有之前跳动得那么波涛汹涌,慢慢跳得平静祥和。在这个静谧封闭落后的小山村,陈观音丢弃了陈美龄送给他的礼物,他想做陈音,做一个在荔枝村普通又平凡的十五岁少年陈音。

他的手指休剪得很干净,指甲软软,他摸到许木的眼睛旁,热乎乎的,眼尾都哭出褶了。

还很湿润,眼尾的睫毛搔了一下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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