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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殇】(3)(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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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慢得多,细嚼慢咽的,一筷子一筷子的掇着,很有条理,即使饭菜将要凉透了,依旧如此。我在一旁坐等着,不时地扭头望两眼电视,平常看来,着实烦人的广告,在此时也是看的有滋有味儿。母亲在一旁说吃饭吃太快不好,尤其是烫饭。又说吃的快就等着吧,谁叫她吃得慢呢,只能委屈我一下了。发··新··地··址我自然说男人等女人是应该的,这在国内叫君子,搁国外叫绅士。她被逗得呛了一下,笑骂我懂得还不少,油嘴花腔的跟谁学的。吃完饭,没有直接回家,母亲拉着我去附近的家乐福逛了一圈,说是吃完饭消消食,我当然欣然跟着,顺带客串一下提包人的角色。卫生纸啊、油盐酱醋啊、洗衣液啊等等一堆日用品,看来是趁着这个机会扫货来了。其中母亲又挑了两瓶红酒,长城的,国产大众牌子,口碑还行。当我俩从家乐福的地下出口出来的时候,都拎了不少的东西,大兜小兜的。母亲自然不会一股脑的全塞给我,虽然这对我来说也未必不能做到。可能是逛了一圈的,她的情绪开朗不少,我心中难解的闷郁缓解消散不少,看着专心致志挑选东西的母亲,一改家中的老妈子形象,变得活泼不少。我不禁的心中会浮现这样的疑问,到底她的哪一面才是真正的她,就像是多面镜般,每个角度看到的景象都有不同。又或许,人都是复杂的,单一的某方面代表不了什么,糅杂在一起的每个面才是人真正的集合体。这种充满哲学意味儿的思考最近不知怎么的,老是自己蹦出来,事后想想也是吓了我一跳。

每个人的骨子里他妈的都有当哲人的天赋。下午我打电话问陈胖子今儿个歇没歇,他吼着嗓子大声说正忙着备菜,话筒里嘈嘈杂杂的声音解释了他这句话的含义,喊叫切菜声此起彼伏着,原本还想找他出来玩的我,也就扯了两句就挂断了电话。所幸,在家找几本小说睡上一觉打发了下午的悠悠时光。晚上家里就我和母亲两人,晚饭和平时没啥大差,煮的粥,蒸的馒头和两盘菜,母亲破天荒的倒了半杯葡萄酒,盛在高脚杯中,如被殷红血液浸染的丝绸,进入她那同样红润的唇瓣中。晚上上卫生间的时候,垃圾篓中又被丢进一个用过的卫生巾,大喇喇孤零零的待在黑色的垃圾袋中,背朝下卷曲着,看不出内里的红迹。我在电脑上和顾诗蕊聊了四五十分钟,可能是我俩都闲得发慌,明明在一个城市,离得不远,却聊出了相隔万里的冲动感,话题和话句一下子都变都多了不少。母亲晚上看了会儿电视就去书房用电脑修改课件了,平时很少见她在家中备课,毕竟二十多年的老教师了,不像学校新来的小年轻,每每的都要着急忙慌得做着课前准备。她在语文教师这个领域中多年,早已过了每节课都要认真准备的年纪,所有课本上的东西都烂熟于胸,没篇课文,每段文言古话,都能信手拈来,出口成章。按她老的话来说就是啥东西只要重复的够多,就能牢牢的记于心中。对于电脑,母亲只是平时工作时必要时才使用,其他的别说游戏啥的,就连影视电视剧她都懒得在电脑上观看,更多的是在客厅看电视。或许这就是时代的代沟,她们这一代的人总是对这种电子产品保持着相当的距离。但她打字打的贼溜,不说现在的智能拼写,五笔比我用的都溜。我记得以前扔掉的老电脑里,有一款五笔拼字游戏,母亲能打到榜上前几。她说这就是语文好识字多的好处,我能说个啥,只能在一旁边点头应是,边保证下回的语文成绩会如何如何。第二天,周天。我起来的时候,母亲已经穿着运动服从早集市里买东西回来了,我看着透明袋子中成叠的绿不拉几的叶子,没头没脑的开口就问道:“这是啥?”顺便打了个哈欠,来证明此时的我刚起。她晃了晃袋子,说道:“你好好看看,这都不认识了?”我只能盯着好好看看,然后说道:“粽叶?买这干啥?”“你说干啥,包粽子呗。这马上六月了,端午马上到了。”她白了我一眼,说道。“嗐,还买啥粽叶,自己包多麻烦,到时候超市里随便买点不就行了。”我有点好笑,无奈的说道。印象里她以前的端午也包过粽子,只是后来我上了高中大学后,每年的端午就不怎么包了,父母的单位多少都会发些礼品,这其中粽子就有不少。“买得不多,够包二十来个,主要啊,到时候你带到学校,让诗蕊尝尝。”她悠然的哼道。我正喝着水,被呛了一下,合着原来是为了那小妮子包的,我也只是沾了她的光。“行行行,你乐意就好。”我连忙道。“哎,我问你,她家离得远不远,端午回去不?”母亲再次开口问道。“这我没问,搞不好,人家端午回家了,你这粽子算白包了。”我说道。她切了一声,说:“哪会白包啊,谁规定的过了端午就不能吃了?再说了,不是还有你这个大胃口站旁边了吗。”我讪讪的一笑,说道:“总不能浪费吧,那多可耻,包都包好了,怎么也要抱着决新消灭它们才行。”她也被我这一腔调都笑,说:“缺谁都不会缺你这一口儿。”我问这次弄得啥馅的粽子,母亲一边低头拾掇着粽叶,一边随口说道:“老三样儿,蜜枣花生、八宝红豆、咸肉蛋黄。”我嘿的叫了一声,她抬头纳闷的看着我,说你又怪叫啥。我说:“没啥,就是好长时间没吃过你包的粽子了,有点激动。”她咦了一声,哼道:“那行啊,到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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