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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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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现在,姜皎已经顾不得旁的事情。

她只想让梦中之事赶紧实现,好摆脱崔氏侯府的婚约。

方才与沈随砚说的话,句句属实。

两人确实是在梦中纠缠,只是纠缠的是什么事情,她并未说出来。

如今心悦他也是真,只是想请他帮忙的心悦,算不得假。

姜皎紧张的贝齿咬着朱唇,等着那端沈随砚的回复。

只是许久,她等的手都酸了,也不见沈随砚说一句话。

姜皎的柳眉蹙起,面上全是困惑。

难不成,五殿下当真如传闻之中那样,不近女色,有断袖之癖。

可是先前,他分明还夸了自个不是。

看他的模样,也不大像是有断袖之癖的样子。

厢房之中许久都未曾有人说话。

楼下有商贩叫卖的声响传来,屋中只留有错金璃兽香炉洒着徐徐烟,为房中增添生机,不致死寂。

沈随砚的轮椅朝前靠近些,他虽然坐着,却仍有玉树临风的姿态。

一身玄色衣袍衬他身躯凛凛,发上玉冠罩着一层幽幽光泽。

狭长眸子隔着屏风,也使人心悸。

在姜皎快要撑不住时,沈随砚开口,“二姑娘不必如此客气。”

只说这些?

姜皎瞬间不敢置信。

适来她说那番话,连她自个都有被酸到,怎得到沈随砚这处,这剩下如此一句。

看来他真是个木头。

不,比木头还硬,是块石头。

可不想才腹诽完,就听见沈随砚继续道:“我同二姑娘素来不曾谋面,宫宴那日唐突,不承想,倒是让二姑娘不得安枕。”

不知可否是姜皎的错觉,在他冷又沉的音调之中,却夹着几分的笑意。

她忙道:“不是何大事,殿下如此,倒是让小女过意不去。”

沈随砚思忖,手抵着额头,另一只修长的手在轮椅上轻叩,“我听闻,姜家姑娘与崔氏侯府尚有婚约所在,不知可是姜家的哪位姑娘。”

来了来了,可终于说到点子之上。

她生平头一次,觉得屏风竟是如此无用的物什。

一会儿不管她作何神态,岂不是沈随砚都瞧不见。

生来守礼又能怎样,还不是被人欺辱。

思及此,姜皎的泪珠倒是真情流落下来。

抽噎的声音传入沈随砚的耳中,他敲着轮椅的手,倏地停下。

狭长黑眸中满是锐利,薄唇抿在一处,透出不悦来。

“同崔氏侯府有婚约那人,确实是我,只是前些时日的光景殿下也瞧见,我实在是不知,要如何办才好。如今尚且知晓自个的心意,就不愿同殿下错过。”

越说,姜皎的泪越少。

如今一位美人在沈随砚的跟前,哭的梨花带雨好生可怜,但愿沈随砚这颗石头做的心,终是软和一些。

果然,听完她的一番诉苦,沈随砚沉声道:“二姑娘所言,我已知晓,今日之事我省得,二姑娘不必忧虑。”

“牵扯甚广,我尚且需些时日。”

姜皎喜悦不放在面上,又将手中荷包朝前送些,“荷包”

沈随砚揉下眉心,语气中透着少有好性子,“我收下。”

姜皎秋眸流光,水色潋滟,惹人怜惜。

黄莺似的楚楚可怜声调道:“多谢殿下。”

说着,她正欲绕过屏风朝沈随砚那边走去,但被他制止,“二姑娘先一步出去吧,将荷包放在桌上便好。”

听见这话,姜皎也不大好意思当面将东西给沈随砚,只得放在案几上。

踏出门那刻,姜皎回头,余光看见沈随砚斜飞英挺的健美,以及他那棱角分明轮廓。

待到门关上,沈随砚绕过屏风到另一边。

桌上鸳鸯穿花锦缎荷包绣的艳丽,沈随砚修长手指将荷包拿起。

思量许久方才姜皎的话,最后终是无奈一笑,将荷包放入袖中。

姜皎出了厢房,榴萼与蔻梢就迎上来。

她摇摇头,随意挑了几件首饰后就上马车。

回到马车之上,她唇边透着淡淡笑意。

不张扬,却夺目。

榴萼与蔻梢对视一眼就知此事已成。

榴萼将檀木盒都一一放好,看姜皎拨动腕间缠丝金镯,“姑娘可是同五殿下说定了?”

姜皎点头,心情大好。

“他都收下本姑娘的荷包,自是错不了,想来五殿下不懂情爱,是个呆子,不同我多说些什么,只是怕我多虑罢了。”

榴萼松下一口气,“如此,姑娘也就可以安心。”

姜皎在心中回一句:谁说不是呢。

今日的事情,并无一外人知晓,都只以为姜皎是去云珮阁选了首饰。

回到府上,姜皎见府中不似从前那般热闹,状似不经意的问上一句,“今日可有谁在府邸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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