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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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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开良承诺,公司一直会给他留一份职位,还会帮他换一处更好的房子,毕竟他妻子已经快生了,在这样阴冷的环境,也不利于孩子的成长。

沈铭阳听到孩子二字,回头看了眼一旁的妻子,已经八个月的肚子,压的她行动很笨拙,但她依然坐在床边拿着钩针一点一点的钩线,她的手很巧,不一会,一个猫咪形状的小玩偶就初具雏形了,晚上,他们两人就拿着这些手工去夜市上卖,贴补一下家用。

此时,她也听到了孟开良的话,停下手里的活,望向沈铭阳,缓缓说道:

“你不是说,有件事压的你这么多年都喘不过气,还经常做噩梦吗?如果有机会能够让你如释重负,重新开始,我希望你能放下,不管什么后果,我和宝宝都永远等着你。”

妻子农村出身,没什么文化,长的也很普通,和大学里见过的女生差之千里,可此时,沈铭阳觉得她就是自己这辈子的救赎。

但他不想让妻子知道这些内情,便带着二人去了外面,把当年做过的事,都对他们说了。

原来,沈铭阳在刑警队实习的时候,正巧赶上父亲查出癌症,急需做手术,但他们的钱实在差的太多,借遍了亲戚,离费用也远得很。

这个时候,有人找到他,说只需要他替换个东西,就可以给他一笔钱,足够完成父亲手术的费用。

那个时候沈铭阳已经是热锅上的蚂蚁,顾不得那么多,就答应了对方。

那人表示一切铺垫都不需要他操心,他只需要在进入物证室以后,将物证标本做个替换。

于是沈铭阳趁着工人换窗户的功夫,主动申请去房间看管,顺利在检验桌上找到了对应的物证,那两份物证由于还没检验完毕,所以并没有封存,替换过程可以说是天时地利。

就这样,他把换下来的物证又交给了那个人,并从他手里拿到了一笔钱为父亲做了手术,只可惜,并没能保住父亲的命。

这件事以后,他心里一直恐慌的不得了,内心的道德感一直谴责着他,他在刑警队再也待不下去,于是就辞了职。

后来那个人又找过他一次,希望他最好离开天南市,不要让任何人找上他。

但这一次沈铭阳没有听,他的母亲还需要他养,他离不开天南,便躲在各个小公司工作,根本不敢抛头露面,生活也越过越困难。

后来他听说被抓来的那个年轻人证据确凿被判了死刑,心理压力更大了,这么多年来更是时常做恶梦,好在那个人没再出现过,也没找过他的麻烦。

“那个人你认识吗?”谭元元问。

沈铭阳摇了摇头,不认识,我也不知道他怎么找上的我,见面时他都蒙的严严实实的,没让我见过他的面孔。

说到这,沈铭阳又支支吾吾地似是还有话要说,孟开良问:你是不是还做过什么?

沈铭阳叹了一声:“也不差这一件事了,其实,通知家属会见的联系方式也是我提供给法院的,特意告诉他们家属换了电话谭满不知道,有事一定要打这个,这个联系电话是那人给我的,我不认识对方是谁。”

离开沈铭阳的家,孟开良长长的呼了一口气,查到现在,直到今天,他们才算有了飞跃的进展。

而谭元元,早已经泪流满面。

“小满果然是冤枉的,他的命啊,他的命啊,竟然就这么丢掉了!”

谭元元再也忍不住,抱着孟开良嚎啕大哭,哭了许久许久,一直哭到脱力,才被孟开良搀扶着回了家。

虽然沈铭阳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但是他的证词已经能说明案件有问题,可以申请重审了,这对孟开良和谭元元来讲,已经足够。

有了这个契机,警方就算查不到那个人是谁,也能推翻谭满的有罪认定,这便能还谭满一个清白。

总算守得云开见月明,那一晚,是这几年来谭元元睡得最安稳的一晚,但他们万万没想到,第二天他们再去沈铭阳家时,见到的却是另一番人间惨剧。

沈铭阳死了。

昨晚他们在夜市卖完玩偶回来后,沈铭阳又出了门,没说去哪里,不知为何到了湖边,不慎落湖,他妻子疯了一样寻了他一晚上,最终寻到了一具尸体。

她哀嚎一声,当场宫缩早产。

死了?

周时愕然。

对面的赵博生冷笑一下:“是啊,做得真绝!”

那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可以用迷幻来形容。

沈铭阳死亡,一个家庭彻底坍塌。妻子早产,保温箱都住不起,生产完以后带着孩子就回了家,结果孩子差点没活下来,孟开良知道后,连忙帮她出了费用又送回了医院,这才给了孩子、也给了这个家庭一条活路。

不管怎样,孟开良曾经允诺过沈铭阳,更何况,他觉得沈铭阳出事与他们来找他有脱不开的关系,所以每每见到沈妻都觉得愧疚,于是马不停蹄地又置办了一处房子,非要沈妻带着孩子搬过去。

沈妻不走,偏要守着沈铭阳在这,说这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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