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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倒影一片寂静阴翳,莫名低落着垂下去的弧度显出待解救的忧悒。

手心缠着层叠纱布,像是被锐器割伤,无声的脆弱将人紧紧攫住,让心脏都无缘无故跟着一沉,更无法移开探寻的目光。

仿佛真的可以感同身受,从旁望着他的人如何想用上全部的力气去保护他,恨不能连呼吸也为他分担。

崔巍怔怔地看着这样漂亮的人,下意识笨拙地舔了舔嘴唇,吹不出一贯轻浮的口哨。

无意窥见少男心事的冰山一角,崔巍半晌想起为自己刚才的失神找补,语带诚恳地找死了一句:“哇,siran,我可以轻轻地吻一下你的手机壁纸吗?”

“你可以试试,”霍斯朗冷笑了一下,瞥了神经病一眼,异常和气地平铺直叙:“也可以想想还有什么别的遗愿。”

崔巍挑眉耸了耸肩,终于舍得找回正题,给许铭曜发ssa:只差你了,过来踢球。

过了一会,许铭曜简略无情:不来。

想到许铭曜此刻肯定左拥右抱,脖颈全是新鲜唇印,崔巍开始没事挑事。

胆大包天地将霍斯朗拿来当壁纸的美人照片珍藏发了过去,替人慷慨附言:“别浪费生命了yaakov,假期是拿来为这样的美人竭诚服务的。

你当夜店之王有机会跪在他腿边吗?”

崔巍发送之后,甚至还没来得及眨眼。

来自许铭曜的电话已经猛地打进来。

崔巍为这一下如恐怖袭击般的速度愣了愣,心道这家伙脸变得未免也太吓人了?

刚按下接听,另一端便开门见山甩来枪子般的两个字,冷不丁地打得崔巍措手不及,舌头都有些打结:“地址?哦、地址,在埔头恭候。”

“……”

“什么叫玩完了?——怎么完了?”

“……”

“什么叫给他安排个包厢休息?——给谁?”

“……”

“什么叫碰周窈安一根头发我准备重新投胎了?——谁是周窈安?难道照片里是你熟人?我刚开玩笑的,冷静点哥们?”

“……”

崔巍架起来的耳朵被连珠炮轰,砸过来的字眼连成句,没有一句他能听懂。

许铭曜莫不是刚睡醒,火药味那么重,放话跟索命一样。言毕,被对面毫不留情地挂断电话之前,崔巍已经瞠目结舌:“什么叫我差点被一枪崩了?喂??”

两队已经开始热身。

对面球队日常便是接受专业训练,看起来并不是专程来让一群富家子享受游戏入门人机模式的善茬。看台上还有美职联球探的身影,广撒网多敛鱼,没放过前来评估掘金的机会。

而这一边,一群太子党甚至连人头都还未凑齐,一名主力队员缺席,仍旧不见踪影。

“许铭曜到底死哪去了,有什么事比到场报到都重要?”队友耐心售罄,忍无可忍。

有人随口猜测一句:“说不定举着‘欢迎回国’的标语大老远去接机了。”

话里接谁不言而喻。若尹致洲回港的新闻走漏风声,免不了又是一场媒体麇集。因而连他们也未得到与之相关的确切消息。

“玩我呀?孔茜社媒定位都还没变动呢,她不是最爱跟着caesar身后跑么。”

闻言,周围反应均十分不屑。“caesar几时需要同她报备行程了?一个心比天高的小明星……真把添油加醋的绯闻当真了,成日盯着caesar的脸发美梦。”

有关caesar的感情私事,彼此都心知肚明一个简单的道理,即媒体越大肆声张的往往越子虚乌有,假的才消遣得无所顾忌,若是不幸冒犯了那一位真正的心头肉,多提一个字都可谓是自寻末路。再者,caesar始终如一,一日不换掉那张与夭折初恋有关的车牌,旁人无疑一日得不到一丝机会上位。

过去尹致洲对昵称为aa的小女友情有独钟,只对那一个人表露罕有的温柔。那个人的名字到今日已经全然成为心照不宣的一道禁忌。尹致洲将他保护得太好,没有媒体敢拿他做文章,哪怕编排一个小小标点。

对方柔弱多病,可能误打误撞受到上天眷顾,与尹致洲同为稀有血型,从而拥有了难得一遇的契机进入尹家那些人上人的视野之中。尹馥滢不知将他当儿媳、又或是当舞蹈事业的接班人培养,抑或视他为caesar受伤时的一道会呼吸的血液库存保险。

caesar的确苦恋他。在他留在尹馥滢身边学习芭蕾的那段时间,尹致洲太过频繁地从国外返家,将休息时间尽耗在往来的飞机上,只为见他廖廖几眼。caesar每一次进医院都直接或间接地与他相关,对他的疼爱与呵护已经过了限度,超出了尹家能够接受的范畴。

尹馥滢出离惊怒,当得知在那个人被送到她身边习舞之前,她高高在上的独子已经不止一次为他输血,甘愿当备用血库,已经不在乎地位身份。尹致洲在他的档案里留下了私人联系方式,以备万一。于是再怎样不入流的犄角旮旯,在他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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