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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魂精(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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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反应倒也快,立刻卸了卸肩膀躲开这一掌,飞快转身,正要施法祭出锁魂链却听得黑暗中一个熟悉的声音道:“你别一惊一乍的,是我。”她定了定神,仔细一看方唤了声:“君使?”阎流光拉过她的手扯到身后,轻声嘱咐:“跟着我,小声些,别惊动了其他人。”黑心点了点头,却想起自己在后头点头他也看不见,又不敢出声,只好任由他拉着自己进了那间房。房间里头漆黑一片,窗户关的倒是死,一点月光也透不进来,只是阎流光同黑心也不是凡人,里边什么情况一目了然。那客商在床上睡得极死,被子被踢落在地上,正四仰八叉地躺着,胸前衣襟早已敞开,露出白花花的肚皮来。浑然不觉已有人站在床前,正伸出长着锋利尖细长甲的右手,欲刺穿他的心房。黑心见状欲要上前,却被阎流光反手拉住,弹指一挥,一记银光正好打中妇人的肩胛处。妇人吃痛闷哼一声,捂住吃痛处仓皇回首,一见是他二人,也不上前缠斗,只瞅准时机一下子翻出窗去。那矫健的身手完全不似一个已快临盆的孕妇。阎流光皱眉道:“追!”说罢已身形一跃飞了出去,黑心赶忙施法提气跟了上去。二人于苍茫雪夜之中急速飞掠,追了半晌方在一处小林子中停住脚步。黑心四处张望了下也没看见脚印,转身问:“我们跟丢了?”阎流光睨了她一眼:“你这是不信任本君?”黑心眉头一条,“属下不敢。”她顿了顿又问,“只是属下觉得奇怪,这妇人身上毫无妖气,怎要挖人心呢?”阎流光扯了扯嘴角,“她本就不是妖,亏你还是拘魂使,这点真身都看不出。这显然是一具附了身的亡魂。”“亡魂?”黑心有些了然,“难怪之前我闻到了魂魄的气息,只是这气味若有似无,不大好确定。”“也难怪你看不出来。这具亡魂聪明的很,选了一个身怀六甲的妇人作托身。要知道女人本就是阴体,怀了胎儿的女人更是聚阴之体,极易招惹鬼祟之物。以这么强盛的阴气养着魂魄,你自然闻不出什么来了。”阎流光屏息查探,皱了皱眉,“这亡魂倒不简单,中了我一击还能跑这么远,待会若是正面遇上你闪远些。”黑心有些诧异,却还是感激道:“君使不必担心卑职,卑职会尽力保护好自己。”阎流光怔了怔,低头看她,只见茫茫雪色下衬着她的脸肌莹胜雪,轻咳一声道:“本君是怕你法术不济连累了我。”两人正说着话突见光影一闪,有道黑影自草丛隐秘处猛地欺身而上,利爪已逼至眼前。阎流光一把拉开黑心迎头而上,打出两三个光球挥了出去,那黑影动作也十分迅猛,几下侧身便躲开光球,一个后翻轻轻落在雪地上,抬起苍白如纸形容消瘦的女人脸,却分明已不是那个妇人的样子。狗急跳墙,看来此魂被他们逼急了已迫不及待露出真身。黑心仔细一瞧,方发现这亡魂同以往所见略有些区别,只觉对方的身形似隐非隐,竟隐约有成型之象,不同于往昔所拘亡魂的不实之态。阎流光只略一打量便直皱眉,轻声提醒她:“这已经不是寻常的亡魂,她通过吸食人心和精气,已成了精。想来今日所闻的陈家村之案亦是她的杰作。咱们可以不用客气往死里打,反正成了精的亡魂已是祸害,没了转世轮回的资格。”往死里打?君使你好歹也是在天上挂了个仙职的,虽说只担个虚号,可这么妄动杀念真的好么?黑心默默祭出锁魂链,决定谨遵君使的命令。那魂精一双厉目紧盯二人,十爪尖利似要时刻飞扑上来。黑心本还想例行公事再问几句,但阎流光显然不打算浪费时间,直接一个纵身就飞到了对方跟前,各自施法缠斗起来。这下子倒没她什么事,只干干地站在一旁瞧热闹。

这亡魂若是成了精果然大不一样,她自认在阎流光手下怕是过不了十招,可这魂精至少已挺过三十招,且丝毫未落下风。且两人越打越快,瞬间便化成了两道光影。若只是单纯过招,这绚丽的场面她恨不得还要鼓掌喝喝彩。只是这么一味打下去太耗时间,黑心想着要不要上前助一助力,可又担心贸然上前会令君使失了面子。正犹豫着,只见漫天大雪中一道银光乍现,紧接着便是魂精的一声凄厉呐喊。待银光散去,她才看清阎流光手中正握着一柄长剑,月色之下泛着冷冷的剑气,似因染了杀气而随之轻轻颤动,发出清越的泠泠之声。而那魂精似是中了一剑,此刻面容扭曲至极,方才还无比正常的面容便像掉了漆的斑驳墙面一样,如同历经沧桑的树皮一般脱落,直至露出阴森的白骨和爬满蛆虫的血肉,直把人恶心的慌。也不知阎流光使的是什么宝剑,只这一下便让这魂精痛不欲生倒在地上直打滚。幸而滚了也未多久便渐渐气力不支,再也不动弹了。这便解决了?黑心觉着同阎流光出来倒也没什么不好,至少遇到这种情况只要躲在一旁不拖后腿便好。她上前看了看魂精,伤口的位置不似凡人般流露鲜血,而只盘旋着一股黑色的浊气久久不散。阎流光有些嫌弃地看了一眼地上的精怪,手中长剑轻轻一转又自掌间消失,撇嘴道:“这样的东西竟还出动了我的冷泉剑,也算死得其所了。”黑心见那长剑只昙花一现便又被收了起来,本还想再瞄几眼,有些遗憾道:“君使有这样的宝贝为何此时才拿出来,也不用缠斗上这许久工夫。”阎流光瞥了瞥她,一本正经道:“你懂什么,这样的绝世宝物怎可轻易祭出。”事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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