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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3 / 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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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但没离开,还被训成了如今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他想到宁岩说的“手段”。

许方思听不明白梁迢语气中的复杂,他只是觉得靳惟笙很奇怪。

靳惟笙一向喜怒无常,往往笑着但已经在发火,那种看似无害的表情最可怕,意味着他又想好了怎么折磨人,但是他已经很熟悉靳惟笙那一套了,经常是靳惟笙一个表情一句话他就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他还以为接下来会发生很可怕的事情,靳惟笙会笑咪咪羞辱和殴打自己,告诉自己宠物上了床就要被教训可是眼前这个靳惟笙好像更难捉摸,总说一些他听不懂的话。

三年,什么三年?

这三年发生了什么?

他到底什么意思?

梁迢看出自己问不出所以然,也没心情跟许方思再这么耗下去,拉开衣柜找出睡衣打算自己去睡客房,然而床上的人又是那种紧张小心的口吻:“……你生气了吗?”许方思以为自己今天的表现不好,靳惟笙连打他都没有,大概会迁怒许妍。

每每许方思唯唯诺诺又上赶着讨好,梁迢就会忍不住猜靳惟笙究竟对许方思做了什么。他已经叫人去查了,但怎么可能有许方思这个当事人知道的清楚?

牙关耸动,隐约有嘎吱声,梁迢回身:“所以你想怎么办?”

许方思在心里回忆靳惟笙生气之后自己能做的事,想了想,他手脚并用爬下床跪到了梁迢面前开始忏悔:“我错了,我是靳惟笙的狗,我不应该用两条腿走路,不应该说话,我是狗……汪,汪汪!”

“够了!”梁迢眉心扭成死结,一把提起四脚着地学狗的人,许方思却以为自己的忏悔不够认真要挨打了,立刻抱着头做好防御姿势,然而他被丢到床上之后却没迎来拳打脚踢,靳惟笙只是在深呼吸数次后摔门而去。

于是他更迷惑,他好像搞砸了,靳惟笙好像更生气了?

想到随时可能被停药的许妍,他立刻跟出去,然后看到靳惟笙坐在客厅抽烟。

靳惟笙有演话剧,所以很爱护他的嗓子从不抽烟,每次拿烟都是别有用途。

许方思摸了摸后颈,那里有不太明显的一个凹凸不平,他是不太容易留疤的体质,被烫了很多次才会有这么明显的不平整。

此刻沙发上的人夹着烟,许方思就蹭过去蹲在地上主动露出后颈,梁迢不明所以没动,许方思又拨了拨衣领,明明很怕但还是把头垂地更低露出肤色匀称只有一道灌木划痕的脖子:“你来吧。”

烟灰抖了抖,梁迢拿开了一些,蹙眉:“做什么?”

没有回答,许方思以为靳惟笙还不满意,抬头怯怯看了眼沙发上的人,又低头,彻底露出后颈,低声保证:“我……不……不叫。”

梁迢猜测:“他咬过你?”

指腹落在后颈缓慢摩挲,许方思瑟缩一下,梁迢便肯定了这个猜测,碾了烟问:“所以这就是你想要的?”

半晌——

“许方思,我早就警告过你,离他远一点。”还是冷硬的口气,个中复杂无人知晓。

指腹还在后颈蹭,轻一下重一下,许方思越来越怕,牙齿哆嗦着磕在一起身体不住发抖明显很害怕,余光中捏着烟的手落下,预料中的疼痛却没有降临,烟蒂碾灭在烟灰缸里时他松了口气,粗糙的指腹却依旧没有离开。

“……疼不疼?”梁迢摸到了一个浅坑。

这个凹陷作为牙印范围略微有些夸张,他想起来以前他们还在一起的时候,许方思是不给咬的,嫌疼,他骨子里也有一些alpha的劣根性,情到深处总磨着想要,得逞过一两次,只轻轻一咬,助兴而已,根本不能给beta一无所有的后颈留下丁点痕迹,但是现在许方思的后颈有一片细微的凹痕,他不由猜测这是咬过多少次,咬得多重才能留下?

讽刺极了,许方思对他吝啬却能为钱做到这一步。

捏着许方思后颈的手骤然用力,听得一声痛呼,无名火起,他嘲弄道:

“你要是早说为了钱就能做到这一步,我当初何必呢?”梁迢生气极了,“……太出息了,许方思,你太有出息了!”

他早就警告过许方思,一方面又恨许方思背叛他,宁愿跟靳惟笙不人不鬼地跪地求饶也不愿意跟他张嘴,直到许妍去世才找到他说出一个求字,还是为了摆脱靳惟笙。

眼前的人看着唯唯诺诺,其实是又硬又臭的一块石头。

思及此,难免咬牙切齿,反手砸了烟灰缸。

许方思被烟灰缸四分五裂的动静吓了一跳,他胆子太小了,然而明明听不懂,却还是在梁迢叫他名字的一瞬间眼泪滚落,一大颗,砸在地毯上掷地有声。

他鼻腔发酸眼睛眨了眨,又是两颗眼泪,不明所以然而心中酸涩,回味着许方思三个字愈发酸楚,摸着眼角迷茫,摸到满手的液体又埋首呜咽,发出动物一样的悲鸣。

不明缘由,他心里有一个声音:太可怜了,许方思。

梁迢以为他是被吓到,瞬间烦躁无比,推开许方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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