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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麓森忙补习功课,一时忘了与老夫人的约定,想到老人家还挂念着他,不免心生愧疚。
“妈把日子选好了?”钟夫人问。
“嗯,她说再拖又拖一年了。”钟先生回答完妻子的问题,又对钟麓森解释,“森森,这次回越州是要拜祠堂。越州地少,从前都是要出海谋生,信神佛信先祖以得保佑,是一直以来的传统。奶奶这样做,总是有她的道理。”
“好,我没问题的,时间定好了我就过去。”
饭后回到房间,钟麓森才恍然他正纳闷要怎么见到钟则昱的问题已经迎刃而解,接下来就要想怎么去开这个口了。
illy很漂亮很温柔,他很喜欢,如果钟则昱不舍得的话,其他的马也可以。他也不贪心,甚至还在思考打借条的可能性。
临登机,钟麓森还在思考这个问题,外加钟微宜叮嘱他要带越州的酥饼回来,她说她家的师傅就是做不出越州的味道。
钟麓森自己从磷城去的越州,钟则昱直接从港岛飞,比他早一天到。
在越州机场,钟麓森见到来接自己的居然是钟则昱时,心里猜测十有八九是奶奶让他来的。
越州临海,才在室外走了几步,迎面的风吹来让人感觉黏黏地糊一脸。钟麓森从小在内陆长大,有点适应不了海边独有的咸湿闷热。
他并不知道此时的自己已经热得连薄薄的眼皮都红了,靠近脸颊的头发丝也被汗濡湿,贴在他的额前。
他看到钟则昱一直在看自己,便低头检查安全带已经系上了,也不懂在看什么。他觉得自己之后还有求于人,就寻思先开了口,礼貌套个近乎,毕竟伸手不打笑脸人。
但他热得脑子都要蒸发了,几乎从未这样讲话没有办法思考太多,望向钟则昱,脱口而出:“哥哥,越州夏天都是这样的吗?车里凉快些,还很香。”
钟则昱看着他,过了几秒,才慢慢回:“哦?我车里没有放车载香薰。”
驶出停车场,车内豁然亮堂起来。钟麓森偷偷看了很久控制台,确定是这个开关后,就迅速伸手按亮空气过滤器按钮。
在人眼皮底下做完这一系列动作后,钟麓森别过头,把上车时钟则昱递给他的冰矿泉水贴在额头上降温。
其实他更想贴在突突跳着的后颈。
钟麓森闭着眼,完全摆烂地想道,这又何尝不是一种套近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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